小玉儿道:“卞大夫,我干什么?”
卞不疑道:“放火!”
小玉儿道:“只放火?大材小用。”
卞不疑道:“不是叫你烧房子,我派你绕着快乐堡的后院场子四周抛掷火把,切记火把往恶狗地方掷。”
小玉儿道:“这又是为什么?”
卞不疑道:“我说清楚你自然明白。”
他停下脚来不走了,十分严肃的对小玉儿与皇甫山,道:“你把火把掷向阵中,但要留个缺口,那地方便是皇甫山往外冲出的生路,知道吗?”
小玉儿笑了。
她看看皇甫山,道:“大夫变成军师了。”
皇甫山道:“我不想伤人,只想救出石壮妻儿。”
卞不疑道:“大铁笼上了锁,你怎么开?”
皇甫山冷笑道:“什么样的大锁也逃不过我金手指一把捏。”
卞不疑笑道:“倒忘了你的绝艺金手指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到时候如果不对劲,听我口哨一齐退出!”
皇甫山道:“你就等着吹口哨?你在暗中做什么?”
卞不疑道:“我在暗中活动,用处大了,这得临场才能知道。”
小玉儿道:“卞大夫,你叫我抛火把,我什么时候开始抛?”
卞不疑道:“你等皇甫山把那对母子二人救出铁笼以后再抛。”
小玉儿道:“为什么等那么久?”
卞不疑道:“九宫大迷阵,一定是进去容易出来难,如果不在他救出人的时候抛火把,一定会引来大批埋伏的人,我们麻烦可就大了。”
皇甫山道:“原来先暗中摸进去呀。”
卞不疑道:“我们不会明着叫阵,皇甫山,这就叫做偷袭,别忘了,敌人的九宫大迷阵随时在等君入瓮了。”
笑笑,皇甫山道:“真要有什么死伤,戈长江就别想过太平日子了!”
卞不疑道:“姓戈的已经捶胸顿足而又迫不及待的等着吃你的肉了,你杀了他的独子戈玉河,他会有什么太平日子好过?他玩命了。”
小玉儿道:“他活该。”
卞不疑道:“戈玉河死了,但快乐堡却不会罢休。”
皇甫山道:“也使我知道太祥府方圆七百里姓戈的势力,那足以令戈玉河横行霸道了。”
小玉儿道:“便也把戈玉河的小命送掉!”
灰苍苍的“栖凤山”下,刚刚开放的一片片梅花树林相映中,一条发出潺潺流水的小河,绕过一片高墙顺流向山的另一面,站在一座并立的“龙虎石桥”上望过去,灰蒙蒙的一排排飞檐重叠,楼阁相接,那堡墙青石砌就,雄伟似城堡一般,唔,果然十分壮观。
半圆月从栖凤山上斜射过一片银光,便也照在几个夜行人的身上。
不错,皇甫山、卞不疑与小玉儿三人已站在石桥一端看过来了。
两条碎石大道分开来绕向栖凤山下面,堡墙就在大道边十分方正的连接着绕向四面,那座天堡门足有三层楼高,楼椽上挂的风铃儿,丁当丁当的三里外也能听得到。
于是,石桥上飞起一条人影儿,那人影十分快捷,转眼之间便消失在黑暗中。
紧接着,又见一条人影飞起,却直向堡的正门而去,身法之快,宛如幽灵。
黑影一直飞落在“快乐堡”堡楼下方停住,他好像不走了,而且还厉声大叫:“喂,快叫戈长江出来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