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瞬间,小雀儿已腾身而起飞上屋脊,只一声尖笑,便没入黑暗中不见。
齐长征发足奔向娃儿跌落地方,但他什么也没找到——娃儿不见了,却听得戈老太太道:“还找什么,来人早已把那孩子救走了!”
齐长征立刻大声吩咐:“快侍候老奶奶回屋里,你们这一群饭桶!”
他此时如果不骂别人是饭桶,就表现不出自己是个人物,有许多大人物就会骂别人饭桶,这样才能显得他们更高人一筹。
踩在别人头上大吼的人就以为自己高人一筹。
在这些黑衣人面前,齐长征就高人一筹。
十五个戈长江的内眷一齐奔来了,她们簇拥着面色苍白的戈老太太,一路又骂又安慰的走进二道大厅里。
老太太刚刚在二道大厅上吃着燕窝参汤压惊,快乐堡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戈长江率人疾驰回来了。
于是,戈长江火大了!
于是,齐长征被戈大堡主骂得狗血淋头。
当然,戈长江也骂齐长征是大饭桶。
皇甫山从暗中接过小雀儿抛过来的孩子,这一次他先看孩子是不是阿秀。因为他们上一回来救阿秀,卞不疑接到由巨竹上倒下来的却是“侏儒小子”谭平,卞不疑差一点没挨一刀。
皇甫山很激动,因为那张清秀的小面孔正是阿秀!
此刻阿秀未醒过来,他满面泪痕,一身的灰土还带着狗臭味!
一个人与那么多恶狗关在一起,身上当然有狗味!
三个人飞一般的出了快乐堡,也飞一般的冲进一片大荒树林子里。
小雀儿发觉后面无追兵,笑道:“阿山哥,别跑了,且看看这孩子伤的怎么样。”
卞不疑探手摸着阿秀鼻子,道:“有气。”
皇甫山把阿秀抱在怀中,急切的道:“怎么还不醒过来,莫非中了什么毒?”
卞不疑道:“他不会中什么毒,皇甫山,你想想,戈长江把他抛入狗洞穴,自然不会用毒,他还得为他的恶犬想想。”
小雀儿道:“他也许头被打昏了。”
卞不疑双手托起阿秀的头,摸了个仔细,道:“这孩子没挨过打,他的头好端端的……”
皇甫山道:“那他为何还不醒过来?卞不疑,你快快想个办法呀!”
卞不疑抓过阿秀一只手,立刻并指搭上阿秀腕脉,半晌,他叹了一口气,道:“这孩子是累坏了!”
皇甫山道:“怎么说?”
卞不疑道:“以我想来,这孩子被抛进恶狗穴,一群恶犬对他吠,一时间可能狗还对他没胃口,可是孩子却拼命哭喊大叫。时间一久便昏沉沉的睡着了!”
皇甫山点点头,道:“这倒是可能,记得有一年我在寒潭苦练功,练到四更天睡着了,这一睡就是十二个时辰未醒来,等到有人推我起来,还以为快五更天,不料听那人提说已是第二天夜的五更天,我也立刻觉着肚子饿……晤……阿秀一定是累坏了!”
小雀儿道:“这孩子真可怜,这么小就遭受如此打击,看起来快乐堡的恶狗比快乐堡的人好多了,没有把阿秀吃掉!”
卞不疑道:“如果我推测不差,快乐堡的恶狗只在戈长江布下的‘九宫大迷阵’中咬人,阿秀又是孩子,有许多恶犬是不会向小孩扑咬的。”
皇甫山道:“快想法子叫孩子醒过来!”
卞不疑道:“不必了,我们背着他走!”
石壮的伤好多了!
自从水仙被救回来以后,他的伤好得特别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