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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心地善良,动不动就心软,自己淋过雨,就总想去给别人撑伞,全然不顾自己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盛小姐,你现在或许觉得真金白银、脚下的红毯比不上一颗想护你的真心,但用不了太久,你一定会后悔。”
说完,纪浔也自己都想笑。
对着一个毫无交集的人,说了这么多无关紧要又矫情的话,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其实关于盛清月的那些事,昨晚叶芷安有提起过,“她受过太多伤害了,你说我圣母也好,我就是不想看到她再受不必要的伤。”
纪浔也当时就毫不留情地挑明了盛清月的小算盘,“你拿她当需要照顾的朋友看,她不一定是这么想。”
叶芷安没接话。
纪浔也继续说:“她从陆显那儿猜到我和你的关系,也料到陆显那未婚妻最近几天会沉不住气,亲自跑到片场给她难堪,所以她才特地把你叫来江城,等那人真的上门了,再在你面前演上那么一出。”
盛清月这招剑走偏锋其实是在赌:赌叶芷安的心软,不忍见她继续被这人侮辱,然后去求助于他,让他用纪家的势摆平这些,也好让陆显未婚妻,或者说这圈子里的其他人看到除陆显外,她身后还有更大的仰仗。
另一层面也是在赌他对叶芷安的上心程度,试探他愿不愿意为了叶芷安,得罪陆家和陆显未婚妻背后的高家。
叶芷安保持沉默。
纪浔也掐了掐她的脸,“这都不生气?”
叶芷安摇头,“我觉得你才是那个更有资格生气的人。”
她神情严肃,转瞬开始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我和你要是没有任何关系,她就不会想到要去利用我,再借你的势,所以归根结底,她只是在利用你而已。”
她声音轻下来,悔不当初地嘟囔道,“就和那天在观月阁里的我一样。”
纪浔也捏她小巧的鼻尖,“这茬是怎么都过不去了是吧?”
叶芷安耸了耸鼻子,“我这就过去,那你也过去,好不好?”
纪浔也知道,这是让他别代替她向盛清月声罪致讨的意思,他应下,所以这会才会竭尽全力不让自己泄露出咄咄逼人、让对方难堪的姿态,用的措辞也尽量委婉。
盛清月却不是这么想,脑袋里装的阴谋论多了,好言相劝也容易被当成威胁警告,她的脸色微微发僵,等到脚步声响起、远离,才敢做一次深呼吸,往病房走去。
叶芷安一直关注着门外的动静,盛清月一出现,她就扬起大笑脸,打了声招呼。
盛清月将花放到一边,“这两天脑袋还疼吗?”
“不疼也不怎么晕了,清月姐你呢?那人后来有再去片场找你吗?”
都到这份上,她居然还在操心她的事,盛清月心口发酸,也是真觉难堪了,“没有,事情都解决好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