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巫师鼓弄了一番,说这里鬼气已经渐渐的弱了,暂时没什么大碍。之后又相继检查了老爷和两位夫人的房间,也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宛兰偷笑着,这白天能看出什么问题啊!果然都是些骗吃骗喝的冒牌货,或许连正牌的都不存在。
“巫师,好像还有个地方没有查呢。应该是大夫人旁边那间的房子。”葭儿突然提醒道。
“对对对,是漏了这么一个地方。”大夫人随声附和道。
所指的那间房子是三娘还有红灵等下人的房间。由于他们跟老爷以及两位夫人关系亲密,等级也比其他下人高上那么一些,其次他们也可以就近伺候老爷和两位夫人。
红灵急忙带巫师们前去,生怕自己的房子藏着一个恶鬼咧。三娘和几个下人的房间都没什么大问题,接下来是二楼的房间了,也没有什么大碍。宛兰跟着后面打着哈欠,实在无趣的很啊!
“这就是我的房间了。”红灵急忙打开自己的房间,“昨晚实在太吓人了,我都不敢独自睡觉,就到三娘那里睡了。巫师,你赶紧看看,好让我今晚睡个踏实吧!”
几位巫师进去了,猛的都如同石化了一番,大家簇拥的往里面看——里面很暗,只看到有一束阳光从一个小孔照进来。
“唰————”
带头的巫师将那厚实的窗帘拉开,里面的光景一下就显露无疑。
“啊————鬼————鬼啊————”
几个下人尖声呼喊道,簇拥着往外面挤,但是后面的人又多,一下就如同塞车似的拥挤不堪。
“原来这就是那鬼啊!”
巫师愤恨的将那东西一扯,再一摔。宛兰好不容易才挤到前头,看着地上的东西,倒吸了一口寒气。
原来这就是那鬼啊!
只见地上趴着一个“恶鬼”——用一块骷髅头骨,缝进一黑布里,然后用竹竿支撑一下。刚才房子被一块厚厚的窗帘挡着,里面十分黑暗,原来这“恶鬼”就藏在里面;其后不远处还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盏较大的油灯,只是被石头打坏了,地上还洒落着许多沙子。
而这就是昨晚害大家性命的恶鬼吗?
大家瞬间愤怒了,“好你个红灵,原来都是你在捣乱!”洪水如潮,猛的向红灵扑过去。她几乎无招架之力,被大伙硬拖到庭院,被大家声讨着。红灵哭的凶,不停的哀求,“这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可大伙才没空听她的解释,要不是看她是女流之辈,早就往死里打了。只有几个女家丁上前扇她几巴掌,破口大骂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葭儿也混迹其中,扇了红灵几巴掌解气,“都是你害的,现在紫贝都吓疯了,你这个坏蛋!”
红灵哭闹着,艰难的爬到老爷那,哀求老爷主持公道。老爷看着大伙来势汹汹,也拿不定主意了。
大夫人看不下去了,搀扶红灵起来,不停的安慰她。“老爷,我看这事有蹊跷啊!如果真是红灵这丫头做的,为何她不敢承认了。再说了,昨晚闹鬼的时候,红灵一直在我身边啊!”
老爷无奈,朗声的对大家说:“我看这事疑点太多了,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红灵做的,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如果是红灵做的,我定不轻饶!如果是有人栽赃嫁祸的,我一定会揪出来,给大家一个公道。”
大家安静了会,便四下散去了,离去之前,无不恶狠狠的瞪着红灵。
红灵哭了半天,也受了太久的惊吓,昏倒过去了。大夫人赶紧叫人把她背回去,好让她歇息。
由于巫师捉鬼有功,老爷便留他们再吃一顿,各种山珍海味,甚至比今中午还要丰盛。巫师们也不客气,大快朵颐了一番,之后理所当然的收下了老爷奖励的“红包”。最后老爷等一干人,在门口恭恭敬敬的迎送他们大摇大摆的离去,好不风光。
果然今晚大家都非常的愉悦,开心的到**院赏月——尽管这个时候月亮只有那么一小片月牙儿——哪里还有昨晚那种胆战心惊的样子。但恶鬼已除,生人又有何惧?
只有宛兰还在想着今天的事情,或许是敏感亦或是多疑,总觉得这个事情非常的蹊跷。
首先吧,闹鬼的缘由是蒋府曾害死了一个姑娘,采薇,也正好和蒋权发生了恋爱关系——姑且这么认为吧——之后被杀害,弃尸荒野。感觉这里面还有许多不知道的事情,只是蒋堂没有经历这种血雨,不甚清楚;之后因救人患上发烧,机缘巧合被下了毒。下毒和那姑娘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似乎牵扯不大,算是偶然。
接下来,今中午给蒋权送饭,他对那木头小鸟非常在意,甚至比他性命还重要一些。或许那小鸟真的是采薇赠与的吧——唉,那恶魔死的都不承认,还把她当垃圾一样丢到外面。但是那小鸟,宛兰真的有见过,却想不起在哪里啊。
其次,大夫人为何要反对这恋爱呢?如果反对,为何还要将自己迎娶进来作为二夫人的媳妇?自己的身份不见得比那采薇高多少咧。真的是像蒋堂所说的,冲喜这么简单吗?
最后那个鬼怪,应该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一个自制布偶吧。第一次在厨房闹鬼,用这个道具还说的过去。可是第二次闹鬼,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那鬼怪漂浮在天上,没有实体,还会怪里怪气的说话,最后还会召唤匕首和竹箭袭击大伙。这哪可能是一个布偶做出来的。并且在**院闹鬼的时候,大家都在场,红灵也不大可能去装神弄鬼啊!
宛兰心里如同拧了麻绳一般,纠缠不已,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恐怕之后,那鬼怪还会再来夺取大家的性命!
这就真的应了佛语,缘起缘灭,既然当初种了下因,今日必要饱受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