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兰当时还觉得这种“开历史外挂“的,说不定还能赢大夫人一把,现在还得动动脑筋编个谎话解释给蒋堂听吧。“这个,你相信我总是没错的。我听大哥说最近周边局势不是很好,这闭关市也是情理之中,大胆一点,万一猜中不就发了?这还能提升蒋府的知名度咧。既然你顾虑重重,就不如将这个假消息润色一下,就不要大张旗鼓的说了,咱派人偷偷的宣传,烘托出抢购的样子,这样那些百姓就相信了,况且他们也不会报官说被骗了。”
“这样——总归不好吧——”蒋堂听完还是很不放心。
宛兰很有信心的说:“我的少爷,你就大胆一回,不要总想着会出大事,应该想想万一大卖呢?到时你在蒋府的地位就是平步青云了。这个假消息就这么定了——那要不这样,你把这个假消息好好修饰一番,这样即使不是实情也只是赔点钱。”
那晚,宛兰好说歹说才将蒋堂说服。其实她心里也是有些慌乱的,这个做生意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涉及到很多资源,比如人和事,对于她这种高中生,实属为难了。
又过了一星期,盐基本都到位了。这里的到位,指的仅仅是贩卖到长沙国的那一小部分的盐,卖到夜郎等西边国家的已经吩咐阿木运送过去了——在他临走之前,宛兰还悄悄的吩咐,“记得到那边就放出假消息,就说即将闭关,欲购从速!”
由于仁化是最靠近长沙国的,所以这部分的盐,宛兰决定自己亲自出马,运到关市。
本来爷爷就有些反对,“这做生意的事,一个女娃家家的,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家里。”
宛兰听完之后也很无语,凭啥女孩就不能做生意了,生意场上到处都有女强人,再自私的说,她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她转念想了想,婉转的回复到:“爷爷,我是怕夫君应付不过来,或者腿脚不便有什么闪失,我只是个负责照看的,不会做什么事的,一切啊都听夫君做主。”
“真好,相当好。”爷爷听完神采飞扬,“堂儿也是时候锻炼下了,整天闷在家里都闷坏了,以后这个家迟早都是要把持的。素儿,你明天就跟着去帮忙下吧。”
第二天早上,宛兰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蓦然发现**边的位置空了——蒋堂去哪里了?她赶忙下**,一路探到大厅,又走出大门外,都不见人影,问一下人,才知道蒋堂监督运盐去了。
宛兰瞪大眼睛,看着这盘旋的山道——要知道,放盐的仓库在山脚下,天杀的才知道蒋堂这个腿脚不便之人是如何到山底下的?
到了山底下,宛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到了仓库,正看到,蒋堂端坐在椅子上,怡然自得的喝着茶。她上去二话不说,抢过茶来喝上几口,才气喘吁吁的说道:“你怎么起得那么早啊?有下人帮忙督促不就行啦?”
“我想到今天是第一次经商,有些激动得睡不着觉,既然睡不着,就过来督促下装盐的情况。”蒋堂不好意思的说。
“那你是如何下山的?”宛兰问完,才发现自己很傻,找个下人背下去不就行啦。
蒋堂也毫无遮拦的说道:“是三娘命人背我下去的。三娘对于贩盐也略懂些,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宛兰看着不远处,三娘正在呵斥装运工有序的把盐放在木车上,不禁皱皱眉头,低声附耳说道:“三娘,她不是大夫人的人嘛,你怎么……”
“我也推脱不开,估计是大夫人特意安排的。”蒋堂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三娘,难为情的说道:“既然如此,就只能不让她抓住空隙了。”
盐装完,即可出发。
走了小半天,绕过重重山路,终于到达边界了。这巍峨的城门,依着山势,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气概。而城门则重兵把守,一些老百姓排队从门进进出出,盘查得很紧。
让那些官兵查清楚后,大约十多辆车,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往最近的关市而去——这最近的关市据说叫城口。
可没曾想,这最近的一个关市都离得好远。当炊烟袅袅,夕阳已下之时,大部队才拖着疲倦的步伐,来到了这里。二话不说,先找点吃的,慰劳下大家。
晚上就在此住下,按照老爷说的,这里有几个熟人帮忙将盐卖到长沙国各处的,把这些经销商叫过来沟通沟通。不过这也是明天要做的事情。
晚上很快就入睡了,可是总觉得睡得不安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惊醒了宛兰。宛兰爬起来,猛然看到窗外的一个黑影,莫名其妙的站着,吓得脑门子冒冷汗。她正欲叫醒蒋堂,不料这黑影离远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鬼鬼祟祟的。”宛兰抖抖索索的爬起来,战战兢兢的走到门外,探头探脑的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祟。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有一人正翘首站立,不知所待何人。正要回去睡觉之时,见到一人走到树下,两人交谈一番,便往南边而去。
只觉心里咯噔一跳,有种很不妙的预感涌上心来,宛兰想到,“南边,不就是我们放盐的仓库吗?莫非——莫非是有歹人……”
宛兰悄悄关上房门,偷偷跟了过去,躲在那棵树后,探头出去,正好看到有两个人影,但到底是谁,就分不清了。
“那包东西都带来了吗?”一人神神秘秘的说道。
另一人赶忙掏兜,拿出不知何物的东西交给那人,“每箱盐放一些,然后搅一下,人吃了就会……”
欲说却止,宛兰听得分明,这人吃了不会出什么事吧?是谁那么歹毒要去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