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宛兰渐渐感觉到光的存在的时候,已不知何时,只知道睁开眼睛,并不在是乌漆麻黑的柴房,而是五彩缤纷的一个景象——厚实的被子,金黄色的**。
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倒天堂了,在定睛一看——搞了半天,原来是自己的房间。
宛兰慢慢做起来,发觉全身还是一般的酸痛,放佛都进水生锈了一般动弹不得。但是头好很多了,不像在柴房那般欲生欲死。闻了闻身上,还有一股浓浓的药香味。话说,自己到底是怎么出了小黑屋了?
“素儿,你那么快醒了?”
宛兰往**旁边看去,正是二夫人。二夫人眼圈又红又黑,坐在一旁精神蔫蔫的,想必是照顾了很久。
宛兰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也知道大体事情了。”二夫人淡淡的看着宛兰,说道:“这些天,我不断哀求老爷,老爷原本不答应,但是听说你们在柴房里病得快不行了,我又一直跪着求情,才勉强放下面子,让人放你们出来,之后就请疾医给你们看看,可怜的,病的那么严重。你看,堂儿还没有醒呢。”
宛兰一惊,四下看了看,发现蒋堂安然的睡在他身边,禁闭着双眼,神色安详。宛兰不禁联想睡美人,会不会一个吻把蒋堂给亲醒呢?
唉——蒋堂不醒来,第一,二夫人肯定心存担忧;第二,宛兰的心里也不好过。
宛兰侧过脸,对着二夫人说道:“我们睡了多久了?”
“有大半天了。今早发现你们在柴房里,裹在那个覆盖木头的布里,一掀开,发现你们——唉,你们脱下衣服相互抱在一起,我们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宛兰脸红了,也想想当时的情节,虽然肌肤相亲提供温度,但是两个人做就好了,被其他人看到,总归是感觉不好吧。想到这,不羞死才怪啊!
宛兰看着二夫人那又红又黑的眼睛,说道:“娘啊——要不我来照顾蒋堂吧……”
“你!”二夫人瞪大着眼睛,突然以一种重来没有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唉——还是算了吧,还是我这亲娘看着比较好,以前就是太信任别人了。”
心里咯噔一跳,宛兰低垂着头,心里很不是滋味——二夫人是多好的一个人啊,善良温柔,对于蒋堂和宛兰那可是好的没话说,而且母性的哎绝对让人动容,在这么多次大大小小的矛盾里,二夫人都站出来为他们说好话,甚至下跪求着老爷,而且这一次,二夫人在哀求的时候还被老爷狠狠的批评和暴打了一顿!
唉——如今宛兰都不被二夫人所信任了,那蒋府里还有谁能信任她呢?
宛兰抱歉的说道:“娘,都是我的错,连累到你和夫君!在此,我说一声——对不起!”
二夫人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也不怪任何人了。事已至此,说再多都于事无补。也怪——我的儿,命苦啊!从小,就没有被老爷重视过,生活的很压抑,两年前又突然生了怪病,无法下**走路。而好不容易腿脚利落了吧,之后又——唉,不说了,大家都知道的。”
宛兰静静的听着,也感慨身旁的少爷啊,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只希望你啊,作为蒋府的儿媳妇,多本分行事,好好的对待你的夫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就是你们最大的幸福,也是为娘的最大的幸福啊!”二夫人提醒道。最后她回房休息,吩咐宛兰好好照顾蒋堂。
最后,房间又只剩下宛兰和蒋堂二人。静静的时光滴滴滴滴的流逝,看着蒋堂静静的躺在旁边,沉睡者,十分的安详,宛兰一下想起了当时嫁进蒋府时候,和蒋堂拜堂,在二夫人的提议下,宛兰和蒋堂玩起即兴游戏——由新娘子拨龙眼,用嘴喂给新郎吃。
那时候,宛兰拨好龙眼,就要往他嘴里送时,却没有想到,他咬得部分过多,结果一不小心,两人嘴唇,正好就擦出了火花——这算是他们的第一次接吻吗?
宛兰一愣,蒋堂也是一愣,蓦然眼神突然对上了——这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子这么零距离的接触啊。他的脸庞在宛兰的瞳孔放大了——苍白的面庞,显得没有什么血色,如同雪天中那纯净的白雪,在宛兰心里慢慢的融化;白雪之中,倒有两汪明晃晃的黑色潭水,略显宁静,只是由于宛兰的闯入,变得波澜不惊——倒影在此刻飞快的闪烁着,可是再怎么闪烁,宛兰的倒影可是一览无余。
在这汪汪潭水中,透露着淡淡的柔情,但不知为何,更有着较为浓厚的悲伤之情,因为这潭水,泛着阵阵的寒气,让人感到沁入心扉的悲凉之感——宛兰现在想想,那感觉就是这么的微妙,原本没有的东西,却总能感觉出另外的含义。
逝去的青春总是追不回来,因为青春给人无限的可能和激情。白马带着时间一晃而过,留下的只有暴风雨过后的感伤——等闲变却故人心,这变的也太快了,心中完全不知道这答案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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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房间里,还是只有二人,老爷几乎不来,二夫人倒是时常来看看。这蒋堂这么久了还没醒,挺让人担忧的。但疾医说没事,后背的伤崩裂了几次,引起了发烧,现在正在慢慢下降,因是快好的迹象了。
宛兰为蒋堂鞍前马后的伺候着,给他翻身,按摩,擦拭,做得井井有条。每做一件事,宛兰都会轻声的说:“夫君,你快点好转吧。”
照顾完这些事,宛兰都会坐下来,和他说很多的话,不让他寂寞。
“你知道吗?我们关在小黑屋多少天了?我今天才从娘那里得知,我们被关了三天了。天啊!我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又没有吃的又没有穿的,更主要的,是我们被爹暴打了一顿之后伤痕累累就丢进去了,结果伤口感染,弄得病怏怏的。不过夫君你最惨了,背后的大伤口好不容易快要愈合了就又裂开了,我算了一下,大概有三次了。真是可怜我的夫君了,每次都要为我的破事而倒霉啊。”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我说的话,其实我一直很内疚,很想跟你真诚的说一声对不起!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