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有人相信,我就说说吧。”大夫人想了想,便叙述当时的情况了——
当时大夫人和三娘在岔路口分开,而在岔路口二十多米,寻到一个摊子——那是卖陶瓷的。大夫人非常有耐心的问道,“请问——”
“你是不是想问你们要送去夜郎的物资吗?”那老妇人脱口而出。
“是啊——你怎么知道?”大夫人惊讶的说道。
老妇人笑道:“这三天啦,你们和官员天天问,我都被问了十遍了。”
“叨扰了。”大夫人垂头丧气的离去。但老妇人却拦住她,“我昨日刚好看见那些物资,不知是不是你们的。我带你去看看。”
大夫人两眼冒光,想都没想,就兴冲冲跟着去了。一路跟着,到了好远的地方,脚都快磨出皮了,一直不耐烦的问道:“还有多久啊——”
但那老妇人一直都在说,就在前面,就在前面,直到天黑了,才到刚才那个山洞,里面正放着那些物资。大夫人喜出望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物资的。”
“当时一伙窃贼,将东西藏到这里,正好被我看到,之后报官。而现在这些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老妇人笑道。
一番感谢后,大夫人正想快些将这信息告诉给大家,但老妇人却说:“不急不急,来的时候都要半天了,回去恐怕都半夜了,先住一晚,明天回去吧。这东西又不长脚的,你放心,大可的放心。”老妇人说了好多遍的放心,才让大夫人安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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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这长长的情况,“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消失一整天的原因,之后再清数物资的时候,你们就来了。”大夫人插着手,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模样。
“大娘,你这话说出来,我们怎么信服啊。你说的老妇人在哪啊?”蒋堂质问道。
面对大家的猜测,大夫人说道:“那老妇人,我起**的时候就不见她了。我怎么知道她上哪了。”
“既然如此,那这包东西你该做何解释!”老爷凄厉的说道,手中拿着拿包小小的迷药,“这是迷药,在你房间找到的。快说,你是不是下了迷药给堂儿,致使他昏迷的,然后你偷走了物资,想转移别处的时候,被我们撞见了。”
“我没有!”大夫人大声反驳道:“老爷,你居然不相信我。那你何必来问我。我实话实说,你都不相信你的原配妻子。”
“你还知道这原配妻子一说啊!”老爷冷笑几声,整个房间冷了几度,猛然一个火山大爆发,“我十多年前真恨不得将你丢在仁化一走了之,我鬼迷心窍还想来接你!哦——不对,我真应该十多年前就把你推向井里淹死算了,省得现在蒋府面临满门抄斩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原来——原来你这么狠心,还想杀害我。”大夫人猛然想到,厉声质问道:“我就说十多年前,为什么我又一次昏倒,醒来的时候是在井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多年啦,我终于知道原因了,老爷啊老爷,你为了和这贱人成亲,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好后悔啊——”老爷无限惋惜,脸露凶光。
“后悔个啥啊你——我真是瞎了眼了,会跟你走在一起!”大夫人一冲而上,在大家一片惊呼下,大夫人冲到老爷面前,跟老爷扭打在一起,撞到了桌子椅子,发出“噼里乓啷”的剧烈声响。
老爷完全没有防备大夫人会像猛虎一般扑上来,两人立刻扭曲在一起,在房间从这头翻到那头,在这不大的房间里,不停的发出叫骂声,嘶吼声,拍打声,咒骂声,巴掌声,宛若奏起了音乐会的最**,根本不顾及他们是最上流的叱咤风云人士,丢进了所有面子和顾虑。
或许是老爷不注意还是被气急败坏的大夫人打败了,他跌坐在地上,大呼:“你居然敢伤人——居然敢打我——”
大夫人拿着那包迷药,指着二夫人,声泪俱下,“老爷啊老爷,现在你是宁愿相信她,都不会相信我!什么迷药,什么计谋,都是这个贱人策划的——”大夫人将那包迷药,如投掷铅球一般奋力的向二夫人的脸上狠狠的砸过去。
二夫人吓呆了,手捂着嘴,哆哆嗦嗦如同小兔一般往后躲闪。
这时急那时快,电闪雷鸣的一瞬间,一只健壮的手横空出现,在离二夫人面门前几分米的地方,抓住了急速砸来的迷药包。
大家惊讶的看去,果不其然的是蒋权。蒋权扫视了一番众人,带着他一贯的淡漠之色,将抓到的迷药放在桌子上,然后再轻描淡写的绕过大夫人,将跌在地上的老爷扶起来。
之后,蒋权走到门边,背对着所有人,其凌然的气息,让大家都忘记该干什么了。将门打开,他那高大的背影,如同冰雪一般的高贵且寂寥——毫无感情,却能让人战栗,说道:“这里——没我的事,我先去喂马了。”
随着门的一声响,大家才觉得恍如隔世,宛若苏醒一般。
“咳咳咳——”老爷才气喘吁吁的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可高兴了?现在权儿都不满你这当娘的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