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纵容!”蒋堂气呼呼的说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素儿——你该告诉他们,你刚才干了什么了吧?”大夫人注视着宛兰,放佛猎鹰看着地上哆哆嗦嗦的小兔子一般,发出猎鹰该有的锐利眼神。
“我——我没干什么啊——”宛兰心里发慌,略微心虚的狡辩道。
“看来还是我说说吧,这样僵持下去都不是个事儿。”大夫人转过脸,对着二夫人,嘴角上扬一个弧度,似乎是得意,又似乎戏谑,“这个素儿,太不遵守妇德了,大约半年前,素儿就因为和别的男人相会而被抓住,当时她还发誓说不再这么做了。”
“莫非这次……”二夫人睁大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着宛兰。
宛兰被盯得发慌,下意识的低着头,不断重复着:“我真的没有啊这次,你们相信我,我没有见到他,哪里来的偷人……”
“那你就是承认你有找过你的**咯?”大夫人立即反驳道。
“我……我……”宛兰真是百口莫辩,支支吾吾说不出。
“素儿她绝对没有,要是她敢这么做,我自己处罚就是了,不用大娘你出手。”蒋堂既像是哀求,又像是警告。
大夫人冷笑的看着地下跪着的二人,若有深意的说道:“那这么说堂儿是知道的咯?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允许她这么做!二妹啊,你还真是聪明人办糊涂事啊,自己孩子的事就应该认真管教,还耍聪明管教别人的事,真有闲心啊!”然后继续揭发道:“素儿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打听那个谏大夫的下落,没错吧?我们途径多少个城市,她就打听多少个城市,都在问那个谏大夫在不在。呵呵,素儿啊素儿,你怎么就尽干些缺德事情败坏家风!”
“素儿,是这样的吗?”二夫人愠怒的问道:“你不是答应过不去干这样的事情了吗?你为何还要这样!”
“娘,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去偷人啊!”宛兰被揭发之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停的争辩道:“我这次没有见到他本人,只是见到他娘亲了。跟他娘亲聊了会天,就被大娘抓回来了。我好冤枉啊!”
大夫人稍稍愣了下,然后笑道:“就你这样,恐怕即使见到了,也会说没见到。难道真要我在**上捉住你和那贱人一起吗?”
蒋堂站起来,指着大夫人骂道:“说话可不可有礼貌点,还作为长辈呢。既然你没能在**上抓住,为何还要如此刁难于素儿?”
大夫人冷笑几番,周围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度,令人不寒而栗,“堂儿啊堂儿,说你年轻,还是说你愚蠢。非得等到那一步了你才开始行动吗?我这是帮你防范于未然!”
“你说的真好听啊!”蒋堂怒道:“你哪次不是背着我们尽干些缺德事!”
“闭嘴,说话请你注意。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大夫人转过身,拿出她高傲的姿态,威严的说道:“三娘,拿竹板过来,家法伺候。”
二夫人急了,“不至于那么严重吧,毕竟只是小事一桩……”
“小事?那什么是大事啊?”大夫人讥笑反问道:“二妹,做这种事情不像你风格啊——再说了,这次如果再次姑息,恐怕素儿他会变本加厉,而堂儿明知道这样还要就此放过,理应当罚。不然以后蒋府的颜面——何在!”
“大娘,你这是要干什么?”蒋堂看着三娘拿来竹板,愤怒的驳斥道。
“大娘,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干啊……”
“啪——————”
宛兰吓得止住了嘴巴,捂着脸上再次通红的手掌印,眼泪划过手掌,灼热的发烫。
“你敢说你没有你试试看,大娘我从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大夫人狠狠的说道:“但是像你这样的败坏妇德还有家风的贱人,如果是在番禹的家里,早浸猪笼了!”
宛兰哆嗦了吓了一跳,然后听到背后传来竹板敲在手上劈啪作响。她战战兢兢的回头,眼泪都颤栗的回缩回眼眶,那不是三娘正一脸和蔼的拿着竹板,正慢慢的靠近着。
“素儿,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大夫人呵斥道:“伸出你的手背!三娘,给我打。上次只是打了二十多下,这次要翻倍。”
“啊……”宛兰还没有喊出来,双手立马被三娘抓住,还没有来得及辩驳甚至反抗,手上就狠狠的吃了一疼。
“救命……救命啊————”宛兰满投大汗,脸成猪肝色,不停的嚎叫着。
“够了——”蒋堂立马将三娘推向一边,护着宛兰。
宛兰看着他的背影,心生温暖,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内心的千言感慨,就看到大夫人拿着竹板狠狠的打下去,在蒋堂的背上重重的留下一道印记。
“大姐,你干嘛啊这是”二夫人哪里还坐得住,立马冲下来护着蒋堂,哀求道:“有什么事情应该好好的商量,何必难为孩子们。”
大夫人拿着竹板,煞有介事的说道:“糊涂啊二妹,怎么能这样姑息呢?素儿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是清楚的。当时嫁进来的时候清清白白的,怎么转眼到了如今——就成了不干不净不折不扣的烂货。”
“大娘,你凭什么侮辱我啊。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跟一个老人家在唠嗑,就这么简单。”宛兰不甘心的为自己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