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惨——”宛兰有些害怕了,“不会被关一辈子吧。”
“那倒是不至于,因为那头儿见你没用了,会将你丢出山外被野兽吃掉。”那人回答道。
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但从他的话音中,充满了沧桑坎坷,饱经了所有苦难。
那自己呢,这一路来,历经的苦难也不在话下,如今更是生死未知。命运,像是遭受苦难的怪人,紧紧的贴在她背后,成了背后灵,一直跟随一直作祟。
*
天慢慢的凉了,山洞里也有了光亮。
她揉着惺忪睡眼,还以为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只是个荒唐之梦,可当她看清周遭环境的时候,又不免担惊受怕。
宛兰还是在这个山洞里,只是更加可怕的,是这个山洞像一张石做的大嘴,正在咀嚼她的身躯还有她的灵魂。
这个山洞应该是天然的溶洞吧。上面有着钟乳石,一点点的滴着水。往里看去,竟然看不清里面的事物,这该是有多深呢。山贼在里面打扫了下卫生,便很快开始吃着早餐——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很是逍遥。
吃完了早餐,便细细数数昨晚上的收益,不过是破铜烂铁,心生失落。
“不是还有个妇人嘛——”
“要不给头儿张罗张罗——”
“万一不答应呢?”
“还不简单,今晚先往里间塞,然后我们跟头儿喝酒,他醉醺醺的,回到里间,当发现旁边有个可人儿,还不直接就上了?”
“真是好主意。”
说道这,那些山贼端着碗,向宛兰走过来。
宛兰急忙缩紧身子,眼里含着泪,“你们——你们想要做什么?”面前的都是些什么人?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啊。这些人穿得奇形怪状,总之是个种材料各种搭配,并且好久都没洗了吧,怪臭的。再加上他们那纹着怪里怪气的纹身,将他们可恶的外表凸显的更加恐怖。他们笑嘻嘻的,有些嘴中还是黄牙,丑陋之极。
“今晚就看看你怎么表现,将我们的头儿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我不要……”宛兰吓得说不出话。
“我们先将她藏起来,不给头儿看到。”几个山贼又伸出脏兮兮的手,朝她伸出来,抓住她的手,还不住的赞扬道:“真是好摸啊——”
很快,便被带到一个小山洞,又绑在一个木头桩子上。这个小山洞就她一个人,真是特别嘉宾的待遇。
她一个人呆在里面,在那一刻,她甚至想到了死。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遭到这样的悲惨境遇。她自从被驱赶出了蒋府,就一个人漂泊在这个尘世间,前方路漫漫,无人理解她的追求。到了这边,就被人抓了两次,苦不堪言,上一次从夜郎国的军营中逃了出来,刚安宁了近两个月,结果又被抓了上来,准备要做压寨夫人。
唉——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却要经历这九九八十一难,堪比西天取经。可是西天取经有目的地,而她只是要找一个人,人是会走的,茫茫世间更加难上难。
如果不是信念做支撑,她早就打了退堂鼓——猛然发现,连退堂的地方没有,蒋府已然是不要她了。
往前找不到人,往后也无退路,如今身陷这山洞,她该怎么办?一股绝望袭上了心,脑海中,都是一个猥琐老头对她色-侵-犯,还大叫着很爽。
直到中午,才有一碗干冷的饭,饭上的菜还是臭的。她愤恨的砸向地面,决定绝食。猛然之间,她看到那些陶瓷碎片,哆哆嗦嗦的捡起两块,往石头上磨了几遍,放在怀中,藏好。
她闭上了眼睛。
*
到了晚上,她被几个山贼绑着,悄悄的带到所谓的里间,将她绑在塌上,盖上被子,淫-荡的笑了几声,便出去了。
“好臭的味道啊——”被子居然还是发臭的,多少个月都不洗了。而且这个臭味还是酒发臭的味道。
难怪这些个山贼让头儿娶个老婆。为怕他不答应,就先斩后奏,反正那时候,头儿也已经玩上瘾了。
宛兰吃力的摸了摸怀中的陶瓷片,如果待会儿,那个头儿真对她色-侵-犯,她就决定刺破他的喉咙,至于后面,她能逃就逃,逃不掉,就自杀!
终于,她隔着被子,听到一个人走进来的脚步声——想必就是所谓的头儿了吧。他步子凌乱,不停的说着:“好喝——”迷迷糊糊的,想必喝的很多了。听着她扶着山壁走了一阵,然后重重的坐在塌上,便躺了下来。
宛兰喘不过气来,她在被子里蠕动了几下,手中已经拿出那块破碎的陶瓷片儿——如果这个人胆敢乱来,她真敢刺向他的喉咙。
那人摸索了被子,然后钻了进来。之后他说着醉话,向里边翻了过来。
“好浓的酒味啊——”宛兰跟他面对面,就被他一股恶心的口臭呼来,差点断了气儿。这个人真够邋遢加恶心的。
还没容她脑补这人的形象,这个人就抱了过来——是无意识的抱着什么东西睡觉,然后就是抱的死死的,嘴中幸福的呢喃着,“今天的被子好舒服。”
宛兰被她这般熊抱着,他强壮有力,比绑着她身上的绳子还结实——看来不是老头子。不过在这番强抱中,他的嘴靠过来,冷不丁的亲到她的脸庞,留下一滩的水,不知是口水还是酒水。宛兰无比的厌恶的要蹭开,却被他抱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