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连下场都不知该怎么解决了,蒋府的长子,居然是别人的私生子!
好一出旷世奇谭,该如何收场。
二夫人和蒋堂搀扶着老爷,未免得老爷突然昏厥。
蒋权看着所有人,那些生活这么多年的人,瞬间成了路人。
而面前叫了二十多年的爹,指着他,竭斯底里的吼道:“狗杂种,你给我滚!你和你娘都是犯贱。还有你,根本不配姓蒋!”
比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划清了蒋家与这某权的关系。
然后老爷一把将竹简丢过去,蒋权一把抓住,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手中的竹简因为受不了如此惊人的握力而咯吱咯吱叫着。
蒋堂着急的说道:“大哥,你还是先走吧,爹现在不想看到你。等气消了……”
“叫什么大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蒋府的长子。而这人,与你,与我,与大家毫无血亲关系!”老爷发狂一般的喊道,眼神真是坚定的可怕,就是那种无容置疑的铁定。
最后老爷,真的在仰天大笑几声后,一低头。“哇——”粘稠的血吐出来,白花的胡子都染成了红色,而地上,则是手臂见长的血迹,黑红黑红,万分可怖。
蒋权面无表情,或许内心已经惊涛骇浪了。坚定的转身要走,从此再与这些人无瓜葛。
可是偏偏,上天却像是开了天大的玩笑一般,闹完一出,又有一出。
蒋权步履平静的离开,正以为与世无争的时候,一个士兵急匆匆的骑马过来,见到蒋权,从马上跳下来,抱拳停在蒋权面前“将军,你快回去吧,有重大的事情。”
“什么事情?”蒋权急切的问道,根本无法保持以往的平静,心中少有的不祥预感。
士兵有些别扭,脸红了半晌,终于说到:“将军,你还是回军营处理吧。有许多——许多不好的消息——都是关于你的——”
蒋权的眼睛突然瞪了一下,火急火燎的骑上那士兵的马,“驾——”然后马卷着大片尘土,几下子就消失了。还有那个士兵也急匆匆的跟着跑步回去,半天都追不上。
而老爷那边,吐完血后,终于体力不支。还好蒋堂及时帮忙,将老爷背起来。
二夫人抹抹眼泪,“老爷,你可要撑住啊。家里没有你可不行啊。”
蒋堂着急的说道:“娘,我们赶紧回府吧。”然后对着一旁的三娘说道:“你去找疾医过来。”
三娘鸡啄米的点头,然后火烧屁股的小跑而去。
可是,当三娘转过一个角落的时候,慢慢放慢了速度,低着头,暗自的发笑……
*
再说道蒋权那边,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硬生生用了一半的时间就冲回了大营,然后跳下马,小跑冲进军营里。满头大汗的他,嘴角的肌肉时不时的抽动着。
他的心头笼罩着乌云,说不得正在打雷。
今天所有事情都爆发了,而且爆发是那种惊天动地的,将数十年的隐藏的祸乱整个炸开。再者,恐怕这回去军营,还有更加不好的事情。
军营里,原本这个时候是士兵操练的时候,但是此时此刻,他们都围在一起看着什么东西。蒋权大踏步走过去,所有士兵见状,都吓得退开一旁,让出道路。
“嗵嗵嗵——”几步上前,里面有几个将军对着一个颇大的牌子看着,而且不停的指责。
顺便提一句,这几个将军,是蒋权的手下,对蒋权颇有微词,不满他“暴力”式的带兵之道,只是蒋权能打胜仗,就不乱说。
蒋权一把夺过那个大木牌,瞪大了眼睛一看,瞬间感到有一股天旋地转,以前那个浑身是胆的将军,竟然后退几步,惊得说不出话。
上面牌子刻的,竟然是她娘与长沙国大夫杨通-奸的记录,尤其是最后一句——“蒋权本来就不是蒋府老爷的孩子,他是长沙国大夫杨之水的孩子!”
“咔擦——”
蒋权咬紧牙关,咯吱咯吱作响,一拳头将木牌子砸成两半。
“你们在哪看到这个东西的?说!”蒋权扫视众人,目光全是熊熊烈火。
周围的士兵哆哆嗦嗦不敢说话。围在中间的将军,有一个姓赵,据说是以前中尉赵高的儿子,按理说应该是轮到他做中尉掌管南越军队,但是南越武帝却将此位给了蒋权。因而,这个赵将军也对蒋权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