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女儿要围火起舞,为逝去的亲人献上鲜花,供品。”
“以此来表达对亲人的思念和敬意。”
“想表达的意思不同,跳的舞也不同。”
海渡听后给店小二抛了一粒碎银,店小二笑容满面的说了几句讨喜的话,转身出了雅间。
海渡倚窗看的津津有味:“这倒是有趣。”
谢洛书却觉着无趣,正准备转身回到桌前,手臂却被海渡用力拽住。
看了一眼那以下犯上的手,他剑眉微蹙,面上隐见不悦。
海渡却没注意到这些,只是拽住他道:“快看,是永元商会的少东家!”
脚步成功的被绊住,谢洛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此刻河畔边祭祖的人已经散了七七八八了,没有了方才的拥挤,柳树下,主仆几人皆身着黑色衣袍。
一旁的格将感叹道:“海渡公子,你眼神真好。”
一堆差不多颜色的人群里,是怎么一眼认出来的?
谢洛书视线落在柳树下的人身上就没有再移开过,一身黑衣,墨发及腰,头上没有任何首饰,
腰间也用黑色的腰带束着,不盈一握,那双原本就白皙的手交叠置于身前,在黑色衣衫的衬托下更是白的不像话了。
哪怕是祭祖,别的女子也注重打扮,多穿白色。
而她却一身黑袍,明明这身打扮在人群里再普通不过了,可她只是站在那里就是与旁人如此的不同。
因为什么?
身旁的海渡听见格将的感叹,折扇轻摇,面容得意:“这你就不懂了吧?”
“我见过的女子数不胜数。”
“形形色色,众生有众生像,各不相同。”
“世人将她们分为温婉的,恬静的,热烈的,活泼俏皮的,还有尊贵不可冒犯的。”
他竖起两根手指:“在我这里却只有两种。”
格将一脸好奇,求知若渴
海渡也不卖关子,戳破谜底:“美人和其他。”
凌山听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偏偏格将还一脸赞同道:“确实,南小姐生的真好看。”
他还强调道:“是我见过的姑娘里最漂亮的。”
海渡摇摇头:“这倒不至于。”
比她生的漂亮的他也见过不少。
他解释道:“真正的美人在骨不再皮。”
“皮囊看不了一辈子。”
说着啪的一声,他将手里的折扇打开,手心翻转朝下,用折扇遮住了远处南善宜的脑袋。
只能从扇纸边缘看到下巴以下的部分,嘴角一扬,他道:“这便是美人骨。”
他忙着和格将显摆,全然没有注意到身侧的谢洛书视线从扇下穿过。
人往往会把第一眼落在面容上,因为这确实是每一个人最具标志性的东西,以此来区分见过的人。
若遮住了脸,靠什么来区分呢?
不同在黑色衣衫包裹着的单薄身子,挺拔不屈,柔而韧,周身云绕着不可冒犯的矜贵,还有举手投足间的大方有度。
出神间,谢洛书听见海渡问格将:“你可知为何世家贵女千金难求?”
格将捧场的摇头,彰显自己的机会来了,海渡滔滔不绝:“因为她们的身后是有庞大的世家大族作为支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