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燕管事就着急忙慌的来了,破坤抱剑跟在他的身后。
他进来后看了一眼屋内的场景,带着细纹的脸上面色暗沉。
没有着急动怒,他先是走到南善宜身前,躬身行礼:“小小姐。”
破坤回到南善宜侧后方站着,见燕管事行礼,南善宜微微颔首:“燕叔。”
两人对视一眼,南善宜微抬下巴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陈义身上,缓缓道:“他说是受了罗哥的委托来给我送料子的。”
前因后果燕管事已经了然,回禀道:“原本确实是今日让罗哥给小小姐送东西的。”
“但今天早晨他忽然闹了肚子。”
“我想着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等晚些时候我亲自给你送来。”
“谁知这陈义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消息,竟然敢偷了罗哥的腰牌,自作主张上门。”
说完他沉着脸转身走向陈义,下一刻剑刃出鞘,冰冷的刀刃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厉声道:“陈义,你好大的胆子!”
燕管事虽非行伍出身,年轻时却也跟在舅母身边走南闯北,与军中兄弟一起切磋,刀剑功夫自然不差,南善宜在上座平静的看着。
陈义早在看见燕管事进来的时候就吓破了胆子,此刻被剑架着脖子更是抖的跟筛糠似的。
“燕管事饶命,燕管事饶命!”他连忙磕头,
燕管事眼里杀意四起:“你意欲何为?”
陈义立马坦白道:“我就是那天无意听到你吩咐罗哥今天来给南小姐送衣料。”
“我知道你对南小姐十分尊重,便想着若我能得到她的赏识定能得你重用。”
“于是才鬼迷心窍,给罗哥下了药,自作主张上门叨扰南小姐。”
他求饶道:“燕管事,我错了,你饶过我这一次吧!”
他此刻还不知南善宜就是永元商会的少东家,只当她和永元商会有生意往来。
燕管事抬头去看上座的南善宜,接收到他眸中的询问,南善宜搭在桌沿上低垂着的手指朝外指了指,笑着微微点头。
明白了她的意思,燕管事吩咐一旁的下人道:“把他给我拖下去好好审!”
玉佛姑姑立在南善宜身旁,她看向破坤道:“你也跟下去看看。”
“嗯。”破坤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陈义,如看死物
一旁的下人很快上前把人拖了出去。
屋内很快安静下来,燕管事把剑一收,抱拳请罪:“请小小姐责罚,今日之事是我疏忽了。”
南善宜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平静道:“莫要再犯。”
“是。”燕管事回答
南善宜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落在了院外道:“我总觉得今日的事不简单,你回去后再好好审审。”
“小姐放心。”燕管事严肃道。
他时刻记得夫人的吩咐,小小姐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处理完后,燕管事道:“我把你要的东西带来了,可要现在看看?”
闻言,南善宜来了兴致,面上含笑:“好。”
见她高兴,燕管事也高兴,他对一旁的下人招手道:“打开给小小姐看看。”
下人捧着一个盒子上前放在南善宜身旁的桌子上,然后打开道:“小姐请看。”
里面放着几匹布料,看起来并无特别。
在几人的注视下,南善宜伸手去摸,白皙的手触摸到布料后先是一顿,然后她抬头看向燕管事,眸中划过惊讶。
燕管事笑着解释道:“此物名唤鲛绫,据说五年得一匹,这里一共有三匹。”
“看着虽然就是普通的锦绫,实则内嵌织甲丝,用它做的衣袍可作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