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一愣,立马低头后退:“是。”
谢洛书看着身下惨白的小脸,沉声道:“没本世子的传唤不准进来!”
关门声响起。
握着她脖子的手颤抖着松开,上面的红痕触目惊心,床榻上两人无声对视。
南善宜躺在床榻上,看着覆在她身前的人,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现在整个人都还紧绷着,除了看着他,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手里还紧紧握着龙吞袖箭,指甲因为用力发青发紫,谢洛书看的心口一疼。
片刻他抬起那只刚刚险些要了她的命的手,颤抖着轻轻的落在她的脸颊上,柔声安抚:“善宜,是我。”
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眼睛里都是疼惜:“善宜,别怕。”
蓄积在眼眶里的泪水一瞬间决堤而下,没有受伤的手一个劲的拍打着身前的人,他知道她有多害怕吗!他为什么才来!
谢洛书任由她发泄拍打,此刻他心里只有心疼。
落在她脸颊上的手越过耳朵掌住她的后脑勺把人抱进怀里:“别怕,善宜。”
凌乱的床榻上,一只手覆盖住她握着龙吞袖箭的手,刚刚被他掰过的手腕一片青紫,他知道她很疼,却还是紧紧握着龙吞袖箭不放手。
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的手指,嘴里轻声安抚:“善宜,可以了,把袖箭给我。”
“我在。”
泛白的手指终于缓缓松开了,袖箭从掌心脱落,南善宜两只手环住谢洛书的脖子,整个人都缩在他身前。
把袖箭放在一旁,谢洛书侧躺在床榻上,把还在哭的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心中自责不已,他该早点察觉的。
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单薄的后背上缓缓拍着轻轻安抚。
南善宜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无声哭泣,只有她自己知道在看见是他的那一刻她有多委屈,有多庆幸。
怀里的人渐渐平复下来,却还是缩在他身前,不愿意放手抬头。
谢洛书垂眸看着她,他连强迫她和他去长安都舍不得,杜广升怎么敢,他现在恨不得活剐了他。
把人从怀里拉出来,想看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她头上的发饰被取了个精光,满头长发乌黑如云披散在身后,身上的衣衫倒还算整齐,只是鞋袜不知道被扔去了哪里。
视线落在她只有自己巴掌大小,白嫩的脚上,谢洛书呼吸一滞,很快移开了目光。
他起身下床,然后弯腰把她从床榻上抱了下来走到屋子中央,把她放在软榻上坐着。
放下她后,南善宜就看见他径直走到梳妆台那里拉开柜子翻找,没一会他就拿着几个瓶瓶罐罐过来了。
喜欢陛下,臣妾自请废后()陛下,臣妾自请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