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会想吗?”紧紧的盯着她,渴望一个他想听的答案
沉默的和他对视,看出了他眼里的执拗和期望,南善宜轻声道:“不知道,那时的事便到那时再说吧。”
也许会想,但时间如洪流,总会慢慢冲淡一切颜色。
结局已定,知不可为便不为。他们之间不适合做任何承诺,也不该心存幻想。
满怀期待的回来见她,此刻却只有两人之间无法再进一步的无奈失落。
片刻,谢洛书起身,看着面前垂眸喝茶的人,他沉声道:“接下来金陵不太平,不要再出府了。”
“好。”南善宜抬头看他,笑着点头回应
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谢洛书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出了南府,进了早早候在后门的马车,走之前寒风扬起窗帘,从缝隙里看见灯火通明的藏书阁。
原本是想再和她一起吃顿饭的,现在却落荒而逃了。
…………
回到龙鳞水师军营,随将军和海渡已经等候多时。
见他进来,海渡神色焦急道:“你去哪了?”
谢洛书不答,径直走到桌前落座。
随将军上前道:“公子接下来的时间里就住在军营内。”
“一则不会被人察觉,二来能确保你的安危。”
“嗯。”谢洛书喉咙滚动,面无表情的回应。
见他情绪不佳,随将军不再多留,告辞离开。
屋内只剩下海渡和他二人。
随将军一走,海渡便神色严肃:“你就这么着急见她?”
“如此紧急的时候,若被人察觉到你还在金陵,那得是多大的麻烦?”
任由他念叨,谢洛书皆不入耳,沉默不语。
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海渡丧气的坐在他对面,劝慰道:“以后回了长安,多的是机会朝夕相对。”
“你何必急于这一时?”
“没有以后了。”垂眸看着桌上茶盏内冒着热气的水,谢洛书平静缓语
海渡一愣,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没有以后了?”
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桌面上,谢洛书抬头淡然自若:“她不会和我去长安。”
“此事一了,我们便再无交集。”
海渡目瞪口呆,他不理解,在他看来,若能和谢洛书回长安,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旁人想都不敢想,这南善宜为何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