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回道:”夫人今日随海巡视,不回来了。”
屏退了下人,没过多久,夜色里随将军只身前往南府。
听见他独自一人来的时候,南善宜面上震惊。
收拾好后,快速前往前院,随伯父这么晚过来定是有急事。
前院里随将军负手站在廊下,南善宜上前行礼:“伯父。”
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随将军和玉佛姑姑对视一眼。
玉佛姑姑很快出声对院中的下人道:“都下去吧。”
屋内再无外人,南善宜才道:“伯父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随将军看着面前的丫头,沉默了一会道:“你哥哥来金陵了。”
南善宜眸光凝滞,交叠于身前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随将军试探着问道:“儒珍可要见见他。”
窒息感上泛咽喉,南善宜不受控制的粗喘了一口气,久久才有了些许平复,她看向随将军,一如往常,嘴角微微上扬:“伯父说笑了。”
“善宜家中只有一个表兄,没有哥哥。”
她以为她装的很好,殊不知在几人眼里她脸上的笑有多牵强悲怆。
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随将军叹了一口气道:“这几日便不要去码头附近了。”
“善宜明白。”南善宜笑着把随将军送走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整个人仿佛脱力一般向后倒去,踉跄着后背撞在了廊下的花架上,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花盆掉在地上,应声而碎,里面的泥土撒了一地,染脏了她素白的衣摆和绣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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