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外南善宜坐在亭子里纳凉,今日随春生约她出来跑马,不过她没有兴致便没有参与,只是在外面看着她跑。
思绪却全是昨夜答应某人的事。
走神间,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南善宜闻声回头。
是那天在画舫上遇见的男子。
回忆那日,他是从画舫二楼下来的,想来是此次一同从长安来的。
颔首浅笑回应:“谢公子。”
本以为他会走开,没想到他却站在了她的面前,儒雅有节,语气随和:“昨日没来得及自我介绍。”
说着他拱手行礼:“在下宁国公世子谢洛书。”
水眸微滞,缓缓看向面前的人。
一旁的玉佛姑姑和银燕早已经变了神色。
主仆的失态谢洛书都看在了眼里,心中惊讶,暗道不好,难道礼度还未于她坦白身份?张嘴想解释一二,却不知从何说起。
为难间,面前的女子神色柔和,仰头看着他,轻声从容:“敢问公子表字。”
谢洛书没有隐瞒:“表字子玉。”
“那礼度是谁?”南善宜看着他,面色平静,可谢洛书却看见了这平静之后的云雨。
犹豫了一会,谢洛书如实回答:“当今圣上,先帝赐名朝运,摄政王提字礼度。”
一瞬间的耳鸣,刺耳的尖锐声充斥在耳边,叫嚣着要将南善宜撕裂。
过了一会,随春生勒马翻身而下,把缰绳递给一旁的下人。
出了马场却没有看见南善宜,她一脸疑惑,问一旁的下人:“善宜呢?”
下人回答她:“说是府上有事,先离开了。”
闻言,随春生蹙眉嘀咕:“什么事这么急,连招呼都不和我打一声?”
善宜平时不会这样的。
南府。
玉佛姑姑看着沉默坐在廊下的南善宜,面上担忧,却无能为力,只觉得造化弄人。
毕竟她们谁也没想过会是如今这样的绝境。
刚刚一下马车,她便险些摔倒在地上,好在银燕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她的心早就乱了,连怎么走路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