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忍不住窃喜,和你结发为夫妻。”
“一生纠缠。”
垂在红袖中的手踌躇着,犹豫着,最后还是缓缓抬起握住了他的手,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羽睫轻颤:“你让我恨着你。”
“可是我做不到。”
她缓缓抬眸,看着面前的人,湿润的杏眼里带着动容的浅笑:“我不恨你。”
“周朝运,我不恨你的。”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重复,她知道的,他没有做错什么
眼泪滴落在交握的手上:“我只是跨不过去隔在我们之间的东西。”
她只是遗憾,遗憾她和他注定无法像寻常人那样相爱。
每当她爱他的时候,愧疚就会上泛心头,提醒她,你怎么敢,怎么敢爱他。
她的话周朝运听后只有心疼。
她说她不恨他,她理解他,说明她在怪她自己。她理解所有人的不易,唯独对她自己是那样的狠心,将一切过错归咎在自己的身上,默默承受。
他宁愿她恨他,也不要她这样折磨她自己。
抬手将人拉进怀里,慢慢收紧,眼睛看着窗户纸上的囍字,眸中心疼和愧疚交织,嘴唇贴着她的鬓角,周朝运哑声道:“我们善宜,辛苦了。”
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爱上了他这个罪魁祸首,如今又为难自己理解他这个害她尝尽千般苦难的人,真的辛苦了。
一切因他而起,所以他的爱意是那样的苍白讽刺。
床榻上,南善宜睡在里侧,背对着身后的人。
屋内的烛火暗了下来,锦被被拉起又放下。
身后的人轻轻抱住她:“我什么也不做,只是想抱抱你。”
他留在这一是不想给别人非议她的机会,二是他也有私心,他想和她在一处。
见她许久没有入睡,周朝运下巴挨着她的后脑勺,慢慢的和她说着长安的一些事:“朝中官员分为两派,以吏部尚书温自仁和兵部尚书诸葛勇为首一派,多年来极力主张收回南荣军兵权。”
“另一派则是以你……
话语微顿,周朝运平静道:“则是以沈相和右相阎今贤为首的,认为南家护疆有功,朝堂理当信任,不可让将士们寒了心。”
“这些年双方虽然常因此事吵的不可开交,却也相互制衡。”
“可自从一年前右相阎今贤病逝,主张收回兵权的声音便越来越大。”
“直到不久前林寂莲忽然出现在南家……
后面的事情南善宜知道,因为林寂莲出现在北境,他们便以为抓住了机会,雍湛帝登基后曾经明令禁止戍边将领私下往来,所以他们想借此给南家扣一顶勾结密谋的帽子,从而顺理成章的收回南荣军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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