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自仁久居吏部尚书八年,陛下可不会轻易动他。”
门客提议道:“大人何不与温大人结盟,朝堂之上也互相有个照应。”
“你以为我不想?”诸葛勇眸中不悦:“那老匹夫是出了名的孤臣,绝不结党争权。”
“就他这些年得罪的人,要不是有陛下给他撑腰,他不知死多少回了。”
他回头看向那门客:“让下面的人最近避避风头。”
“小的明白。”
…………
数日后,慈宁宫小佛堂。
南善宜隔几天便会过来和太后一起礼佛。
佛堂内香火不断,南善宜安静的跪在太后身旁,闭目祈福。
结束后南善宜起身并上前亲自扶太后起来。
两人一起往前殿走,寒风凛冽,太后握着南善宜搀扶她的手,神色慈祥:“再过不久便是除夕了。”
“那时的长安热闹非凡,你可好好看看。”
南善宜浅笑点头。
刚刚落座,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
季嬷嬷脚下匆匆从外面进来,神色焦急看向太后道:“娘娘,前朝出事了。”
太后苍老的眉眼间有些凝重:“怎么了?”
季嬷嬷扑通一声跪下,声音惶恐:“今日一早沈将军带领神策军将国公府围了。”
“国公爷被抓进了御史台。”
闻言,太后搭在扶手上的手用力抓紧,直接从贵妃榻上起身,焦急道:“怎么回事?”
起身太急,险些没站稳,一旁的南善宜连忙上前扶住她。
“母后先坐下。”她出声安抚
太后坐回贵妃榻上,急切的看着季嬷嬷。
季嬷嬷解释道:“沈将军拿人时给的罪名是说国公爷与逆贼周戈炎勾结企图谋反,谋害先帝。”
“世子爷如今还在御书房门口跪着求见陛下。”
此话一出,太后目眦欲裂,浑身颤抖,抓着南善宜的手掐出了青紫的痕迹。
见她如此激动,南善宜只能安抚:“母后别急,也许是误会。”
太后双眸湿润通红,摇了摇头:“陛下下旨,你哥哥亲自拿人,只怕是罪证确凿。”
“哀家不明白,那是哀家的夫君,哀家……”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太后便晕倒过去靠在南善宜身上
屋内的人神色一变,南善宜连忙看向季嬷嬷:“快叫太医,快!”
…………
御书房内,周朝运看着桌案上那几封往来密信,眸色暗沉。
沈云起和海渡站在下面。
沈云起沉声道:“我带人冲进宁国公府时,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唯独国公爷神色平静,我所列之罪,他无一反驳。”
看着桌上的信件,他继续道:“他行事十分小心,以往的信都被他销毁,这些是这几个月我们拦截下来的。”
“有他送往南边的,也有南边送给他的。”
“他与蜀地来往之事,证据确凿。”
视线从信件上收回落在海渡身上,周朝运寒声道:“万图堂查到了什么?”
海渡回禀道:“在陛下让我留意之前,万图堂并未对宁国公府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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