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华有些尴尬的道:“只因,只因皇上禁了臣妾的足,亲王一个外男,不好……不好……”
看如华脸红红的尴尬摸样,太后已然释怀,于是大笑道:“呵呵呵呵,瞧瞧这事闹的,想必皇上也已经忘了。”
是忘了,要不然怎么三年都不曾提起。如华心里有些难过,伤疤被人当众揭起,疼的不是身上,而是心。
德妃的脸色涨的通红,依旧不死心的指责如华:“清妃既然说是陆亲王找清妃讨要花茶,可敢把信件拿出来给太后瞧瞧?”
如华面露惊讶的去看德妃:“娘娘说的哪里话?亲王一个外男写给臣妾的信,臣妾如何还能珍藏着?估计早就让司寝局拿到外边烧了。”说完不忘给德妃个你不早说的眼神。
“你……你……怎么可能?”德妃指着如华的鼻子气的浑身颤抖,她厉声道:“你狡辩,你烧了信件,还有陆亲王呢,不如就叫陆亲王来问问。”
“好啊!臣妾自然愿意,只要德妃娘娘请得动亲王。臣妾还请德妃娘娘还臣妾的清白。”字字珠玑,句句暗语。
如华的心里冷笑着,德妃还真是愚蠢,告她一状不事先找到证据也就罢了,如今事情的真像水落石出,她竟然还揪着不放,岂不知太后娘娘怎么会允许她继续胡闹下去。
太后已经扶了额头,一副苦恼的样子:“唉,德妃就不要再深究了,我看这件事就到这里吧。亲王辅助皇上处理政事,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理这些琐事。”
刚才还站在她这边的太后,只因了梁如华花言巧语的几句话,就说这是琐事?太后明显的不想再管了。不行,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她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德妃已经不管不顾的说:“太后,臣妾奉娘娘懿旨掌管后宫,如今后宫出了这种事,如果不差个水落石出的话,臣妾恐怕其他姐妹不满啊。”
“哼,干嘛扯上别人,明明就是你自己在唱独角戏。”三公主腹诽道,背对德妃对如华扮个鬼脸,如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太后娘娘去看三公主,三公主缩缩脖子。太后轻轻的打了她一下。沉重的气氛就活泼了起来。
德妃还要据理力争:“即便这两件事都能说得过去,清妃藐视皇法,私自离开揽月宫也是不可饶恕的。”
“什么能说的过去,明明就是德妃你给清妃乱扣的罪名,怎么德妃娘娘管理后宫,假公济私,不该惩罚吗?”三公主为如华打抱不平。
如华忙摇摇头,示意三公主不要管。
三公主给她个安心的眼神,根本就不给德妃面子。
德妃的脸色忽而红,忽而白,难堪之极。梁如华果真好手段连一向倨傲的三公主竟然都帮着她说话。
太后已经不耐烦再听:“算了,都不要再争了,后宫想要清平,你们就要和气相处,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争吵个不休。”
说完闭了眼斜靠在软榻上:“哀家,年纪大了,想看着你们都能和和美美的,皇上多添几个孩子,哀家就是闭了眼也放心了。”
一句话说的如华和德妃都红了脸。大殿里的空气就有些尴尬。
门口的内侍突然高唱道:“皇上驾到,陆亲王驾到。”
太后欣喜的睁开眼,往门口张望,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快,你皇兄怎么来了?快去看看去。”一面催促着三公主去迎司徒不凡。
“母后,你最偏心皇兄了,皇兄一来你就高兴成这样?”三公主不满的嘟着嘴。
“瞧你这丫头,你皇兄难得有时间来看看母后,你还吃这些无根据的醋?真不嫌臊。”
“吃谁的醋啊?”太后话音刚落,司徒不凡已经迈着步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众人忙起身行礼。
司徒不凡扫视了大殿一眼,德妃满含期待的看向他,眼睛里流淌着浓浓的思念。
司徒不凡装作没看见,眼睛扫向边上那个单薄的身影。从他进来,她自始至终都不曾抬头,单薄的身子站在诺大的宫殿里显得那样无助,司徒不凡皱皱眉,她似乎又瘦了。
如华低着头不敢看他,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似乎下一刻就要跑出去一般。如华使劲的低着头,生怕一抬头就忍不住去看他,生怕他看出她对他的思念。
司徒不凡只是扫了一眼众人,就大踏步的走向太后,德妃露出深深的失望来。
如华则长长的透了一口气,心里有淡淡的失落。
“给母后请安。”司徒不凡清亮的声音响彻在大殿里,响彻在如华的心头。如华感觉心尖都有些颤抖。
“唉吆,皇上怎么有空来颐养殿啊?今天不忙吗?”太后慈祥的笑道,拉了皇上的手一同坐在软榻上,三公主忙起身站立一侧。
“儿臣有日子没给母后请安了,正好今天陆亲王在芜湖的庄子上带了些龙虾来,陆亲王送了些进宫,儿臣就借花献佛,拿了来给母后尝尝。”司徒不凡的声音微微有些嘶哑,显然是没有休息好。
太后心疼的拍拍司徒不凡的手:“你这么忙,还惦记着哀家,巴巴的给哀家送来。”
陆亲王忙插口笑道:“其实儿臣准备给皇兄送了就给母后来送的,但是皇兄说要跟母后吃晚膳,这才匆匆的带了来了。”
“难为你有心,现在可是吃龙虾的时节了?你自己的庄子上能有多少产量?还不够你养活一家老小的。以后可不要这样了。”太后佯装生气的训斥陆亲王。
陆亲王满不在乎的嬉笑道:“嘻嘻,母后教训的是,原也不是时候。只因前几日,儿臣结识个才子,一见如故。这些才子可都是怪脾气的人,最是喜欢些雅趣的事,那日说起芜湖的龙虾来,还做了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