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板,这家工厂又是做什么的?”
何老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领着夏鹿杰朝工厂大门走去。还没靠近,就听到一阵阵机器的轰鸣声,夹杂着工人们的吆喝声,热闹非凡。
“这家工厂是做电缆的,规模比刚才那家更大,效益也不错。”何老板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似乎担心那个叫牛朔的壮汉突然出现。
夏鹿杰点点头,目光扫过那些进进出出的卡车,以及车上满载的货物,心中对这家工厂的底细更加好奇了。
两人刚走到工厂门口,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大个子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手里拎着一把扳手,目光锐利地盯着夏鹿杰,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牛哥,别误会,别误会!”何老板连忙赔着笑脸解释道,“这位是夏先生,是我的朋友,我们就是来看看。”
“看?有什么好看的?”牛朔显然不相信何老板的话,他上下打量着夏鹿杰,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何老板支支吾吾,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夏鹿杰见状,知道自己该出面了。他上前一步,直视着牛朔的眼睛,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叫夏鹿杰,是来找你们厂领导谈生意的。”
“谈生意?”牛朔冷笑一声,“我们厂都要倒闭了,还有什么生意好谈的?”
夏鹿杰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而是继续说道:“我听说你们厂里有一台巨型发电机,我想……”
“你想都别想!”牛朔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那台发电机是我们厂最后的资产,谁也别想打它的主意!”
夏鹿杰微微皱眉,正要开口,却见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匆匆忙忙地从厂房里走了出来。他一看到牛朔,便焦急地问道:“牛师傅,你看到李厂长了吗?我有急事找他!”
“你是……”牛朔上下打量着来人。
“我是厂办的小刘啊,李厂长让我……”
不等小刘说完,夏鹿杰便开口问道:“你是说李厂长?他现在在哪?”
小刘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夏鹿杰,问道:“你又是谁?找我们厂长有什么事?”
夏鹿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何老板,沉声说道:“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夏鹿杰没有理会小刘,只是对何老板使了个眼色,两人便绕过牛朔,径直朝厂房深处走去。小刘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追赶一边喊道:“你们等等,你们不能进去!……”
牛朔愣了一下,也急忙追了上去。
夏鹿杰和何老板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一间巨大的厂房前。厂房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重地闲人免进”。
“就是这里了。”何老板指着厂房说道,“那台巨型发电机就在里面。”
夏鹿杰点点头,推开沉重的铁门,走了进去。
厂房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机油的味道。一台巨大的机器静静地矗立在中央,周围散落着各种工具和零件。
“这就是那台巨型发电机?”夏鹿杰问道。
“没错,就是它。”何老板回答道,“这可是我们厂的宝贝,当年花了大价钱从国外进口的,性能一流。”
这时,小刘和牛朔也追了上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听这台发电机的事情?”小刘气喘吁吁地问道。
“这位夏先生想买下这台发电机。”何老板解释道。
“买?”小刘愣了一下,“这台发电机可是我们厂的固定资产,怎么能说买就买?”
“李厂长在哪?我要见他。”夏鹿杰沉声说道,“这件事,只有他能做主。”
“李厂长他……”小刘犹豫了一下,说道,“李厂长他去市里参加招商引资大会了,要明天才能回来。”
“明天?”夏鹿杰皱起了眉头,“来不及了,我今天就要。”
“这……”小刘为难了,“可是,李厂长不在,我做不了主啊。”
夏鹿杰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小刘面前。
“这是一百万,算是定金。”夏鹿杰说道,“只要你今天让我把这台发电机运走,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一百万。”
小刘看着眼前的支票,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厂文员,每个月拿着微薄的工资,哪里见过这么多钱?
“这……”小刘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中充满了挣扎。
“小刘,别忘了李厂长是怎么交代的!”牛朔在一旁提醒道,“这台发电机,谁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