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被砰的一声放下,带着点怒气。
“傻逼的。”
临走时,范澄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卷子。
宗玉树看到范澄的动作,面上纠结,友好提醒道:“范澄,这是何青远的东西,就算你以前是他同桌也不能乱拿他东西吧,他该生气了。”
范澄听着宗玉树话中的暗意,不禁失笑。
一直强调何青远和他是前同桌,宗玉树自己才是何青远现在的同桌。
怎么,何青远是什么金豆子吗,全世界的人都眼巴巴的想和他坐同桌?搞得好像他范澄不值一提一样。
抖落一下被折迭十分整齐的卷子,范澄捏着写名字边缘的地方举到宗玉树眼前。
“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不是你爹的名字。”
宗玉树抿嘴,把姿态放低,“对不起,是我看错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
范澄冷笑一声,俯身弯腰看着宗玉树的惺惺作态,唇角勾起笑。
压着声音,啧啧两声,“宗玉树,你演技可真拙劣,之前的账咱们有时间慢慢算。”
宗玉树看着范澄凌冽的眸,条件反射的想要后退,但对方搭在他肩上的手制止了这个动作。
“呵。”范澄瞥了一眼宗玉树的表情,满脸嫌弃,松开对方,转身回了位置。
看着旁边空空的位置,范澄抬头问站着的沈闵煦,“你桌子呢。”
沈闵煦左右看看,教室里并没有多余出来的桌子,无奈的笑着,“额。。。。。我好像。。。。还没有桌子。”
“啧。”范澄起身,“等着。”
范澄朝着空教室的方向走去。
再怎么说,沈闵煦也算是原身为数不多的好朋友,这种抬手就能帮的忙还是得帮,不然有违他遵循的传统美德之知恩图报。
不过范澄不知道为什么,关于沈闵煦的记忆,范澄脑袋里说不上的模糊。
就像是播放很多遍的老旧电影碟片一样,时不时的卡帧闪跳,有些事情干脆就像消失了一样,完全记不起来。
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范澄随便挑了个桌子椅子搬回班。
“可能有点脏,你找张纸擦擦。”范澄把桌子放下,对着沈闵煦说。
沈闵煦愣神的脸上迟缓的露出笑容,声音又跟着温柔了几分:“谢谢澄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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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范澄下午放学要么去何青远家补课,要不就干脆在学校两人一起多学一会。
范澄回家都走路,家里的车也就只用接上范嘉慕就可以。
下午五点四十,校园广播里放着音乐,充斥在整个校园。
背上书包的学生蜂拥而出,冲出校门,结伴出去的脸上都挂着青春洋溢的笑。
范澄跟随人群一同出了校门,手机嗡嗡震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