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谁去村民家中看见马厩里有马的。”
顾非夜仍不死心,继续追问着有可能的线索,他说完将脸从手掌里抽出来,眸子深沉,令人分辨不清,只觉得周身冰凉。
“快要天亮时,我去西边一家敲门,他们家的马厩里有马,不过我没见着有马车在。”
“马车可以用草堆掩盖住,马却是不能藏得了的。”
一位新到任的侍卫说着,一副细长的眸子里只剩下惶恐。
“那这么说,最有可能就是那一家人收留过他们。”
“我觉得就是那家,你说了这家人是在西边。快,带我们去!”
侍卫听后立马带着顾非夜和其他人一起飞奔而去,在这期间风逐渐变得温热,天边的太阳发出了耀眼的金光,林间一派新意。
“老伯,昨夜可是有什么人过来吗?我们是白莲教的,我们跟丢了。”
来到江渔承待了一夜的老伯家中,老伯正好拿着斧头准备前往林中砍柴。老伯看着他们一行人形色匆匆,确实如他们所说,像是跟丢了的人。
于是便对着他们开口说道。
“睡了一晚,现在已经走了。”
“那他们往那个方向走了?”
“这个我哪里知道,我也没留意这个,去问问其他人吧。”
老伯挥挥手说完就握着斧头离去了,顾非夜仿佛瞬间被人全身卸了力气一般,直喘着粗气。就差一点,就那么一点点,难道是上天注定了江渔承要去南疆一趟吗?此去南疆危险重重,也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活着回来。
江渔承想到这里,心里忽然莫名难过了起来,不知为何嗅到沉浸了一夜的青草香,江渔承会感觉如此不舍,如此悲伤。
顾非夜回去后,厉文帝本想上去问询江渔承情况,可一看顾非夜面色如土,便知道消息不如人意。厉文帝心里着急不已,顾非夜一回来就把自己锁进屋子里不让任何人进去。
“我知道那队人马反叛的消息了,你毋须自责,我不会怪你,谋略罢了。现在我们把人都抓的差不多了,白莲教如今已无力翻盘了,现在他们不足为惧。”
厉文帝站在顾非夜的门外说着,顾非夜听完后打开了房门,厉文帝见他不似回来模样,一改之前失落之况,刚要询问,却被顾非夜抢先回答了。
“我搜索了从这里到南疆的几个路线,我发现,有一条路是通往南疆必须经过的。小王爷要被带去南疆的话,这条路他们一定会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