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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如今又改口了?
多巴张了张嘴又想问什么,最后还是没说话,拉着师弟在后头看江渔承到底要怎么做。
两个刺客听了这话,都有了动作,刺客图汉咧着嘴,大笑许久后,才开口道:“我当时就应该杀了你!你不过是俘虏!一个低贱的中原人!”
江渔承听着娜德尔的翻译,说道:“但是你现在已经没机会了。”
“如果让我看见机会!我绝对会杀了你!像杀死南如月一样杀死你!”
那两个刺客表情宛如不能通人言的野兽,只想冲上前来将江渔承撕扯开。
江渔承看着他们,突然说道:“如果你们告诉我主谋是谁,我就乖乖站在这让你们杀。”
充当翻译的娜德尔首先看向了江渔承,而江渔承让她放心,先当好翻译,之后再跟她解释。
图汉和图朵听完这话,对视一眼后,不再似方才那般疯狂。
自被抓后,图朵还是第一次开口,她说道:“中原人,你这么想查出来?但是你也应该仔细想想,我们怎么会就这样说出来。”
江渔承倒也没准备指望他们真的说了,主要是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搭上了一条人命。他看向图朵,图朵明显要比图汉冷静些,就连在祭祀台的时候,也是她想得更周全。
“你们是阿穆萨手下的暗卫,只是现在在帮南如月做事,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祭祀,众目睽睽之下,你们要怎么下手。我问过娜德尔,似乎那达慕才是更好下手的时候,到时全场都是比赛的勇士,即使是南如月也会亲自参与几项。”
他说到这些,不禁让后方的多巴侧目看他,表情很是古怪。
江渔承看不到这些,自顾自地往下说着。
“如果等到那时候,必然会更容易找到下手的机会。”江渔承看着图朵,问道:“难道有什么必须要在祭祀下手的原因?”
图朵转过头去,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江渔承笑了笑,说道:“行吧,我只是过来随便问几句话的。既然问不出来,就算了,还有,如果你们准备说,就让人叫我。我可以跟南如月商量一下,把你俩放了,毕竟他只想知道主谋是谁。我不知道你们是因为忠心,还是因为恨南如月,但是肯定是自己的命重要。”
离开大牢后,娜德尔忍不住问道:“你刚刚为什么那样说?你不怕死吗?”
江渔承对此毫不在意,“反正查不出来也是个死,还不如拼死去把事情查出来,起码能把广偏的命保下来。”
他这话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只不过他绝对不会死的。他要活着见到顾非夜,回大厉。
刺客被抓已经是近中午的事情了,江渔承一直没吃东西,现在估摸着是下午六点,草原上天黑的晚,此时才出现黄昏。
满天的火烧云笼罩着大地,一望无边,江渔承站在一旁,看着广偏用北疆话与船夫交流,试图通融一下,能带着他们去北疆。
那北疆船夫原本正坐在地上喝奶茶,不开船的时候便来帮人放羊,他看着围着自己乌泱泱的一大片人,用着口音极重的北疆话对广偏说道:“你这么多人,我就一条船,一趟算上我也只能上三个人,这么多人,你就算给我金子也没法带。”
这一趟趟的,不要说浪费的时间,还要算上船的损耗,船夫抽着不知道叫什么的烟,长得像节树枝。他看了眼娜德尔,依旧是连连摇头。
“郡王的王妃也不行,就算是北疆的阿穆萨来了,也得守这个规矩。”
南疆这边会水的人不多,能掌船的人就更少了,从南疆到北疆隔着一条太阳川,没有谁愿意去做这份苦差事。
江渔承见他俩聊起来没完,问道:“唠什么呢你们,这么长时间了,商量出来没啊。”
广偏一脸失望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一趟只能载两个人,咱们这人太多,带不过去,他不想跑这么多趟。”
江渔承看向多巴,笑道:“这还不好解决,多巴,你随我们过去,就行了。”
娜德尔见他把自己也算进去了,敲了敲他的手臂,道:“我就不去北疆了,我没法过去。如果不是有急事的话,一般两边位置比较高的人不会随便过去的。北疆的人们,对于我们也不是很待见,就像是。”
娜德尔暗示了一下大牢的方向,说道:“我不方便去。”
江渔承有些疑惑,毕竟阿穆萨算是北疆位置最高的人了,却经常能在南疆看到他。
不过娜德尔去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她听不懂北疆话,而翻译广偏也能做,就是他的中原话没有娜德尔说的好。
“今天谢谢你了,我还在担心,会不会我摊上这件事。”
“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对中原很感兴趣。你是个很好的人,我只是顺手帮忙而已。”娜德尔笑着冲他挥手道再见,离去的时候面对着他边倒退边说道:“你放心,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给你举行最隆重的葬礼。”
江渔承挥了挥手,听见她的话苦笑了一声,如果他不是在南疆呆了一阵子了,与娜德尔已经混熟了,听到这话一定会以为娜德尔要害他。
他看向多巴,问道:“我们可以去北疆吗?你只能让两个人过去,如果是你和你徒弟,刚好凑一条船,去太多人了又很显眼,所以最好只去四个。”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多巴似乎有些为难,他看了眼他的师弟,又看了看身后的一大堆人,南如月虽然说让他听江渔承的,但也说了让他看好江渔承,听话可以听到这个份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