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好好,我们一定尽快回来!&rdo;洛瑾馨用力点了点头。
哀怨地送走了洛瑾馨他们,慧文看着已经被挪到床上,仍然睡得死死的敏都,做了个鬼脸。
&ldo;酒量那么差,还非要喝酒,现在醉成了猪头,好受了吧?!&rdo;慧文伸出一个手指在敏都的额头上戳了戳,嫌弃地说道。
在屋子里东翻西看了一圈,实在没找到什么有意思的玩应儿,慧文只好又坐回到敏都窗边,研究起这个漠北王子来。
&ldo;说起来,这漠北人和我们大兴人长得还真是不太一样,眼窝要更深一些,鼻子也更挺一些,不过就是太黑了。&rdo;慧文摇了摇头,似乎对敏都的肤色不太满意。
&ldo;不过还挺奇怪的哈,这张脸刚开始的时候看着别扭,不过现在看久了,感觉倒是顺眼了不少,这鼻子怎么这么挺啊!&rdo;慧文看着敏都英挺的侧脸,忍不住伸手朝其鼻梁摸去。
吃了别人&ldo;豆腐&rdo;的慧文,做贼心虚地朝门外望了望,确定没人看见,才算放下心来。
&ldo;嗯?&rdo;慧文忽然发现了什么,不由将脸凑近了敏都,&ldo;不是吧!你好歹也是个王子,居然穿件带破洞的衣服就出门了?!&rdo;慧文拎着敏都领口的破洞,不可置信地看向敏都。
&ldo;哎算了吧,谁让我倒霉呢!&rdo;慧文认命地叹了口气,从随身的荷包中拿出了针线包,开始帮敏都补起了衣服。
醉酒熟睡的敏都,原本睡得好好的,后来不知为什么,越睡越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最后硬是给憋醒了
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映入敏都眼帘的是一张粉嫩嫩、白净净的侧脸,然而那脸的主人,却完全不知道被自己手肘死死压着的人已经醒了过来,并且正带着几分羞涩地望着自己
正文第581章少年心事
敏都看着一脸专注的慧文,突然不忍心打扰到这个美丽的少女,只得继续忍耐着胸口的憋闷,静静看着少女拿着针线的手,在自己的胸口处来回游走。
这是一种敏都从未有过的感觉,看着少女干净而美丽的面庞,敏都不由自主地幻想着少女在开满野花的草原上奔跑的情景,蓝色的天、绿色的草、五彩斑斓的野花丛中是一位笑容明媚如朝阳的美丽少女,想到那场景,敏都的嘴角不由牵起了一抹笑容,心中暗暗向天神祈祷,愿意用他此生所有的福祉去换取这一刻的到来。
&ldo;嘿!傻笑什么呢?&rdo;清脆悦耳的声音打断了敏都的遐想,回过神来的敏都,看到一脸疑惑望着自己的慧文,脸立刻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ldo;你醒了怎么不出声啊?害本公主弯了半天的腰,累死了!&rdo;慧文朝一旁的椅子上一坐,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ldo;我我怕打扰到你&rdo;敏都小声回答道。
&ldo;没看出来,你虽然长得黑了点,但是心思倒还是挺细的嘛&rdo;慧文被敏都傻傻的模样逗得笑了起来。
&ldo;你刚刚、刚刚在做什么?&rdo;敏都有些紧张地朝慧文问道,这算是两人自今日见面开始,第一次平静地聊天,敏都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再次惹恼了慧文。
&ldo;你还好意思问!&rdo;说着,慧文又再次站了起来,&ldo;你说你好歹也是个王子,居然穿了件带窟窿的衣服就出来了!算你走运,遇到了本公主,看看怎么样?我在破洞处绣的这个花纹漂亮吧?&rdo;慧文弯下腰,很是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ldo;作品&rdo;。
温暖而柔软的手在胸口来回轻抚,哪怕隔着衣服,仍旧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敏都只觉心跳得急快,似乎马上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连忙向后躲了一下。
而敏都这一躲,先是让慧文一愣,跟着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然在抚摸一个男子的胸膛,吓得慧文连忙收回了手,一脸惊惶地看向敏都,没想到竟对上了一双同样有些惊慌的眼眸。
慧文这才发现,原来眼前的少年长得其实极是好看,虽然还年少,但面部的棱角却已清晰分明,配上那麦皮色的肌肤,竟是说不出的英武,然而最漂亮的却是那双瞳眸,深深的眼窝上,嵌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而最神奇的是,那瞳仁的眼色并不像大兴人常有的黑色,而是闪着幽深的蓝色光芒,令那眼眸更加深邃迷人,慧文只觉整个人都陷在了那暗蓝的眸光之中,仿佛跌入深海,不可自拔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从彼此的凝望中挣脱了出来,而两人的脸颊也都不约而同地泛着潮红的颜色。慧文慌忙走到桌边假装给自己倒茶,但握着茶壶的手,却不住地发抖,怎么都提不起那小小的茶壶。
&ldo;我来吧&rdo;敏都不知何时走到了慧文身后,伸手接过了慧文手中的茶壶,替慧文到了一杯茶。
&ldo;谢谢&rdo;
正文第582章到场宾客
这边慧文与敏都各怀心事对坐屋中,那边洛瑾馨与景暝、景烨已从景煜手中拿到了那晚的宴客名簿。
&ldo;二哥如今做事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既然要宴客,那就大大方方的宴,请这个不请那个的算怎么回事!&rdo;景烨看着没有自己名字的名单,不满地说道。
&ldo;我看这事儿你可能是错怪二叔了。&rdo;景暝在一旁幽幽开口道,&ldo;这名簿上可是把六部的官员都请了,而且还请了四叔,显然这并非是二叔设的宴会,应该是得了皇祖父的许可。&rdo;景暝的意思其实很简单,这宴会看似是二皇子办的,但一看到场的人员,便知并非是私宴。漠北的使臣虽然是客人,但毕竟来的只是王子,景康德一个一国之君实在不便、也不能一直陪着他,于是二皇子这个负责接待使臣的皇子就要担负起这个重任。这种在家举办的宴会,比国宴要轻松许多,更方便两方交流感情,而将主要官员都叫来,自然是为了一旦说起与政务有关的事,可以由专职的官员进行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