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只能折磨凤薇蔷,看着她那张脸,就像是师姐你被我折磨、跪在我脚下求饶,我折磨了她一夜,真是痛快……唔!”
凤九颜手中的剑尖一转,刺入乔墨的右胸膛。
她看着无比冷静。
可心里早已怒海翻腾,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
乔墨吃痛,缓缓低头,看向自已的伤口。
“血……师姐,你竟然真的忍心对我动手。”
触及凤九颜眼中的肃杀寒意,她咬着牙道。
“师姐,你不能杀我。
“我现在可是孟少将军,是北大营的定海针。
“孟少将军若死了,北方会大乱的。
“你知道有多少部落虎视眈眈地盯着南齐吗?”
凤九颜沉声道。
“你真当自已是孟行舟么。”
乔墨用手抓着那剑刃,防止凤九颜再往里刺,她手掌被划拉了一道伤口,吐了口血沫,不屑又无畏地说。
“是,我假冒孟行舟,但你可是冒充皇后嫁入皇宫啊!
“何况,我一个孤儿,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你呢?你身后有凤家,还有你在意的孟家。
“我们两个,谁的罪名更大些?谁牵连的人更多?”
乔墨伤口处的血越流越多。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凤九颜,狞笑道。
“师姐,好好想想吧,杀了我,可有不少人给我陪葬呢。
“我在外面留了人,若我死了,你替嫁的秘密就会人尽皆知,到时候,凤家、孟家,都会被治罪。
“师姐,我不亏。”
乔墨这番话,字字诛心,扎着凤九颜的每寸肌肤,刮着她的骨头。
她的师妹,为了对付她,真是费尽心思。
连对其视如已出的师父师娘,都能被随时牺牲掉……
凤九颜看着眼前的人。
她计划周全,笃定,哪怕东窗事发,自已也能活命。此刻的眼神充满挑衅,以及那胜利者的游刃有余。
凤九颜杀过很多人,但从未拿剑对着自已人,乔墨是第一个。
她眼眶泛着淡淡猩红,痛之欲其死。
却也更恨自已。
恨自已看错人,恨自已付出十多年的深情厚谊,如今都成一场笑话,甚至,成为对方攻击自已的武器。
这感情犹如附骨之疽,想要除掉,她也要承受极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