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你有什么诉求你可以说,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帮助你,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个小小巡境使罢了,你别为难我的工作行么,我求你了,没什么事你就离开好么,别在我们国境线周围瞎晃悠,否则给你两巴掌。”崔差头很无奈,虽然活这么久,怪人怪事见过不少,但是他的接受能力依旧没什么提升,师父也说了,如果自己什么时候看开了,心胸更广阔了,什么时候身上的官位估计也就能更进一步了,不过崔差头也有自己的考量,正是青壮年的时节,奋斗在前线也没什么不好,自己多干点,别人不久也能轻松点了么,大家相互帮助,互相扶持,这日子不也就一天一天越来越好了么,看守国境线绝对不是一件小事,其实这件事情是很危险的,毕竟天朝上国有武力,但不代表别的国家没有啊,万一就碰见什么不好的事了呢,崔差头没有多想,只是跟师父表明,自己可以干。
崔判当时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崔差头的肩膀,然后默默无声的走了,他这一干,也快四百年了,期间有过不少的小事,也发生过三四次动乱,最终都被镇压了下来,他身上也有伤,被衣袖遮了起来,看不见。
见尔者支支吾吾了半天,果然还是从嘴里吐露不出半个字,它只好用手在地上写写画画了起来,场面一度十分安静,过了好半响,崔差头开口了。
“你说,你想借我们这边的冥车一用,你要去现世,因为你们那边的地狱列车今天限号,所以不得不来我们这边是吧,这,这叫什么事,你早说啊。”崔差头有点无语,话讲明白了不就行了,我清楚你不是来搞破坏的我也能轻松一口气好吧,你有目的有诉求都可以讲嘛,一言不发的不纯纯搁那儿吓人么。
见尔者有苦说不出,只好拿着希冀的眼神望着崔差头,崔差头也无奈了,“行吧,你把你证件出示一下,我得确定你是不是信用名单上的人。”
见尔者懵了,信用名单是什么?记得七百年前的时候还没有这个东西的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东西,看它一脸茫然,崔差头就知道,这肯定是没有就对了。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信用名单吧,其实不是很好办,首先是你得有自己国家方面的推荐,然后你到这边来了,你得经历考察,考察合格就算你通过,不合格的话就把你遣送回去,毕竟这里容不得对本国人民有害的东西。
见尔者愣了很久,它很无措,它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它看向崔差头,用着一个小心翼翼的眼神,希望他能通融一下。
“呵呵,你这是让我知法犯法啊,我甚至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偷渡犯,你还是先回去拿证明再说吧,走吧,别逼我们动手。”崔差头冷笑了一下,开什么玩笑,他可是铁面无私崔判官的徒弟,怎么也得学到师父的七成风骨才行吧,这外国佬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崔差头压着火,让见尔者赶紧滚。
这时候见尔者又感受到脖子上有股寒意了,它晓得了,如果自己再不走的话,估计就走不了了,因此它无奈的跨上了马匹,又回到自己那边,求君王赐予它认证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这边,一来一回的波折,整个恶魔看上去都憔悴了不少。
崔差头人还是好,没给见尔者甩脸子,他道:“嗯,第一道手续算你合格了,接下来你要进行为期三天的品格考核,还要刷卷,你做好准备吧。”
哦,哦……”这时候见尔者倒是能开口了,但是也只能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只能嗯嗯啊啊的,没啥用。
然而它忘了一件事啊,别说是三天了,就是只用一天,那不就到明天了么,那到时候又是它的号了,它不就能通行了么,不过不知道它是被那股惊人的寒意冻坏了脑子还是因为忙前忙后跑昏了头,总之它一门心思的想着考核考核,全然忘记了自己一开始来借用天朝阴司的冥车是来干嘛的,不过就先说到这里,见尔者暂且不提了,我们还是先把视角拉回王玉那边。
几人在经过一晚上的奔袭之后,沐浴着朝阳的日光,出现在了一个更大的城乡结合部的大门口,这城比之前那个大太多了,少说也是前面那个齐吉哈格的三倍有余啊。
到了这边,果然收费也更贵了,三十铜币,而且这边军纪更严明点,主要表现是,给了那些士兵小费,他们也还是不苟言笑的,素质果然是高很多,不过礼照收怎么回事呢。
这边的城池有八个出口,看起来应该是个比较中心的城镇了,再来的路上,王玉他们已经从让娜口中得知了,这里的时间是一四二九年,这是个什么年代呢,王玉不知道西欧是怎么样的,但是自己这边好像是明朝时期,那这么说来其实离近现代也很接近了,不过是短短六百多年的时间。
问了肯基,他依旧不知道这什么概念,王玉鄙视他,连自己国家的历史都不好好学习,难道后世靠生编硬凑么。
进城后依旧老三样,找住处,打听消息,找人,但是两拨人的目的其实是有差异的,王玉他们要找贞德,但是让娜他们要找那些曾经是十字军团但是流落民间的人,王玉觉得他们可以先分道扬镳,然后晚上在会和,反正现在肯基是她们的人了,完全不用担心的嘛,毕竟这人的智商和二傻子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哦,团长,我要追随您的步伐,请等等我。”肯基深情道,还有些娇羞,老墨看着一阵恶寒,祈祷不要这小子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行了,傻叉,你没看人家都走远了,没了我们在一旁翻译,你听到懂你那大团长的话?别扯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贞德。”
老墨拍了拍手,这个城池很大,所以可以打听消息的人一定不少,来自远方的吟游诗人,路边的乞丐流浪汉,或者是到哪里都有的地痞流氓,酒馆里的舞姬,食客,也许他们之前的目光真的有些狭隘了,干嘛老专注什么专业的地方,按理来说就是不应该思维被局限住,他们好像一直在绕着某个圈子走,直到现在他们恍然大悟,发觉自己好像有点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