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行人终于回到了神王殿,殿内,一众主神也早已等候多时了。
众神见易安回来,纷纷躬身行礼道:“我等恭迎神王冕下回归。”
“在我不在的日子里辛苦诸位了。”
“神王那的话,这是我等本职罢了。”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川谷呢?”
闻言,众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沉默,又是这该死的沉默。
见无人回答,易安才开口道:“他是不是不见了?”
众神又互相看了看,这才齐声道:“我等看护不利,还请冕下责罚。”
“罢了罢了,这不是你们的错。”易安摆摆手,面对众神说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那……冕下早些歇息,我等告退。”
“安儿,可是有何发现?”一直沉默着的玉舒衡突然开口询问道。
“没事,但,徒儿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师父师兄成全!”
“都是自家人,什么不情之请的,但说无妨。”
“是啊,师弟,有事你就直说吧。”
“多谢师父师兄,我希望你们可以不再追究川谷之前的过错。并且如果川谷以后又对徒儿出手时你们也不能出手。”
“不行,之前我们没在也就算了,现在哪还能看着你受欺负?”平日里最为稳重的李舒鹤激动地说道。
“舒鹤,你先冷静!”玉舒衡制止住了激动的李舒鹤,又对着易安说道:“为何?”
“上任神王有恩于弟子。”
玉舒衡闻言,心中多了些欣慰与理解,轻抚白须,许久只是点了点头,默默带着大徒弟离去了。
“师父,您刚刚为何要拦着我?您难道忘了之前小师弟所受到的委屈了吗?”
“我就算不阻止你,你觉得你能强迫你师弟同意你出手还是咋滴?”
闻言,李舒鹤沉默了。
“况且,这是你师弟自己种下的因,只能由他来承受自己的果。”
“弟子……知道了。”
“我知道你宠他,可他长大了,该学会去独自面对了。况且,他是个男人,总要学着长大,总不能一直由我们为他出头吧,现在我们还能帮他,可以后呢?等我们都走了,他又该怎么办呢?”玉舒衡拍了拍李舒鹤的肩头,沉声无奈道。
自己的这些徒弟,谁又能比自己还牵挂呢?
可就像自己对大徒弟所说的那样,无论是谁,终将长大,终要学着独自面对,也终会离去。
此方凡尘,在众人返回神界之后。所有人都忘记了太叔易安和温孤蕊霞复生后的一切,仿佛从未来过一样,只有那史书中短短的一段证明着一切。
“古滇华光女帝在镇国法师仙逝后,随其崩于降龙山,后遵其遗旨,将二人合葬于降龙山,举国悲恸,自发为其塑造金身,修筑庙宇,尊二人为姻缘之神,香火不断,后经调查,确认念慈为温孤德(温孤宁之胞弟)遗女,又遵华光女帝遗旨,由念慈接任帝位,人称华清女帝,并加封信阳将军李松哲为定国侯。”
而即墨也终于同念慈修成正果,安阳也修为大增,至于信阳将军则像是找到了寄托一般,时常同安阳把酒临风,好不自在。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
只是,真的就如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