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Sarah谈过话后,她终于了解他曾说过——Sarah不会是他俩的问题,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她不懂,为何这些他不一开始就对她说明?
他说要她记住他是爱她的。既然他还是爱她的,为什么不回到她身边?为什么总是若即若离的吊着她的心?
来到钟阒的房门外,她深吸一口气,敲门……
钟阒躺在床上。室内的灯全关了,从外观看来,任谁都会认为床上的人正熟睡着。
他闭着眼,置身在黑暗中。正因为这份黑暗和宁静,他的感觉更加灵敏。
有双眼睛正在某处窥探着他,那双含着深沉怨恨的眼睛的主人,随时准备出手夺去他的性命……
他并不害怕,甚至有些期待,期待所有的恩怨在今夜可以一次解决。
“目标正从窗台潜入……”钟阒耳中的耳机传来保全人员的警告。
没错!那人的一举一动都在钟阒的掌握之中。今夜的一切是个精心策划的陷阱,故意暴露出保全的漏洞,为的是要引敌人上勾。
喀……很轻的一个开窗声,在暗夜中传入钟阒的耳里。
敌人身床边靠近。那显然是个相当没有经验的偷袭者,空间里甚至传来他紧张的喘息声。
月光透过窗棂,照得偷袭者手中的刀光一闪,急速向床上的人体落下。
“钟开文!”响亮的怒吼暴开,躺在床上的钟阒突的睁开眼,严寒锐利的目光射向偷袭者。
猛然听到自己名字的偷袭者一惊,差点握不稳手上的尖刀。
室内的灯同一时间亮起,将偷袭者扭曲苍老的面容照得一清二楚。
钟开文惊怒交加的瞪视钟阒悠闲镇定的从床上起身冷冷注视他。
“这是陷阱!?”
钟阒冷笑。“你领悟得未免也太慢了些。”
钟开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钟阒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形压迫着钟开文,让他更加畏怯。
“你为什么非得要我的性命不可?”钟阒冷冷问。
钟开文一愣,随即撇撇唇。“原来你真的摔傻了,什么都不记得。”
钟阒眯起眼,并不打算辩解什么。
“不管你记不记得,总之你欠我的我不会忘记!我永远也不会放过你!你夺走了我的事业,你害我一夕之间失去所有!你这个早就该死的小贱种!”
钟阒睥睨着眼前白发苍苍而且看来穷困潦倒的男人,他曾经冷血的将当年还是十岁的他赶出钟家,他曾经无耻的侵占原本应属于他的祖传事业,他曾经出钱要他的性命。
他差点成功了——他造成他二十几年的不幸,他让他骨肉、夫妻分离长达六年,而现在他居然有脸说是他夺走了他的一切!
他无法产生恨他的情绪,只为这个满心只有贪婪和罪恶的老人感到可悲。
“把刀交出来吧,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我的人可以带你去警局。”钟阒只觉得疲惫,他连一刻都不想再浪费在这种人渣身上。
“想……想都别想!”钟开文气急败坏的吼。“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今天非得跟你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怕!”
狠话虽然说了,看着钟阒和他身边的两名彪形大汉,钟开文仍是不由自主的身门口退了一步……又一步……
突然插进来的敲门声,打破室内的紧绷……
第九章
没人移动,甚至没人喘息。敲门声停了一会儿又再度响起。
“钟阒?你在吗?开门好吗?我想跟你谈谈。”
是乐乐!?钟阒脸上镇定的神色消失无踪。
钟开文和钟阒在同一时间领悟门外的人是谁,他猛的拉开门,用尖刀制住没有任何防备的纪乐萱。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遇到这种事,当下只能瞠大眼惊惶的看着钟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