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方面,”江淇文挠头,“我不知道怎么说……额……就是大概,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不可描述的方面?”
江淇文点头。
柳生五雷轰顶。
柳生五雷轰顶之余,尚存的理智让他挣扎着问出,“可是……可是你不是直的吗?怎么会……和我开、开房……”
“你还好意思说,”江淇文嗔怪,“我昨天把你从酒吧里捞出来的,虽然没资格管你,但不能喝下次可不能一个人去了,旁边的人给你下药了知道吗!其实你应该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柳生:“……”
江淇文内心:哎,下次注意啊。
柳生内心:啊,是我勾引的你啊。
江淇文捂了一下脖子,“额,有点疼。”
柳生看着脖子上的红印子,立刻放开手后退了一步。
江淇文内心:哥你不沾点水干搓啊?而且怎么感觉离那个王八有点远?
柳生内心:委婉展示罪证?这他妈是我昨晚亲的?
直到江淇文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把柳生从黄色的虚空里拉回来。
决定了。再也不喝酒了。
柳生深吸一口气,“你不要和别人说。”
“我不会的。”江淇文局促道,“大家都有一些自己的需求,是可以理解的……”
柳生莫名被这话加深了罪恶感。
“对不起。”柳生低头道歉,“你本来也不是这个圈子的人,被我强行拉进来了……你不用对我负责的。”
柳生:他肯定觉得恶心吧。
“别别别,”江淇文急忙摆手,“怎么说结果来看也是我不对……明知道那是你,但还是没忍住去了解你……是我对不起你。”
江淇文:要不你还是骂我吧。
“你真不用道歉。”推诿几番,江淇文总结道。
“但还是我误会你了,刚刚课上还……”柳生有点喘不上气,晃了一下,“对不起,要不我给你专业课早八占座。”
江淇文一把扶住他,“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可能有点闷。”柳生摆手,“不用,一会儿还要上课……我焦虑的时候,是这样的……”
他曾在信里写,小兔子是个坦荡的人,和他的一位室友很像。现在自己在这两束光面前的体面都快消失殆尽了,心里揪紧了,一下子转化成了躯体症状。
江淇文从前就表现出恐同倾向,如今发生了荒唐的乌龙事件,体贴与细致估计也尽是情商的表现。
真是个好人,但让他更难受了。
他觉得网上的人都很不真实。有些人嘴上对他示爱,流言之下却迫不及待狠狠踩他一脚,‘我之前那么喜欢你’也成了肆意谩骂的军旗;有些人更纯粹就只是看笑话的,踩上一脚权作一天中的插曲。自己拿出证据之前,那些“我永远相信你”也那么刺眼,没什么安全感。
“你手都在抖。”江淇文抓住他的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犯了?”
柳生抿着嘴不说话。
“你要是讨厌我,”良久,柳生才开口,“其实也可以表现出来的。”
“为什么要讨厌你?”江淇文。
江淇文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
柳生看回去,弱小,可怜,又无助。
“而且我要对你负责的。”江淇文被这一眼看得正义感与责任感熊熊燃烧,“晚上你最好去医院看看,而且,我觉得,你这几天应该和我呆在一起。”
就这样,不是一个频道的两个人在顺畅的对话下,达成了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