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郎道:“咱们刚才已经有话在先,输方有权换兽再战,赢方不能拒绝,可有这规定?”
莫金荣嘻嘻笑道:“不错,有这个规定,贤兄妹如果败得不服,还可再派另一头雄狒来试试运气,不过,老朽奉劝大可不必多此一举了,再来一次,只怕仍是输多赢少……”
莲姑冷冷截口道:“输赢须待事实,你就准知能再胜一场不成。”
莫金荣道:“好吧!再来一场就再来一场,现在贤兄妹还是先检视贵门神兽要紧,老朽看它倒地不起,伤得必然不轻。”
其实,未等莫金荣招呼,哑女菱姑早已飞身掠出,但她遍查雌狒全身,却发现并无受伤,竟是被“大白”踢闭了前胸穴道。
一头雪狒,居然懂得“制穴之法”?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若说是无意踢中,却又未免太巧了些。
哑女菱姑困惑不解,拍开雌狒闭穴,牵回本阵,便以手语将详情告诉了大郎和莲姑。
两人获知此情,也同样满头雾水,猜不透是“巧合”?是“预谋”?
莲姑恨恨道:“无论如何,总不能就此罢休,叫雄狒再战一场,这次别顾虑生死,好歹扳回些颜面才行。”
黄大郎点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哑菱姑依言而行,锁上雌狒,放开了雄狒。
那头雄狒身形齿爪,都较雌狒高大锐利,兽类虽然头脑简单,对配偶却比人更亲密,锁链才解,雄狒已耸毛咆哮向场中奔去。
麦佳凤拍拍“大白”头顶,笑道:“去!这次别再畏缩了,好好给它一顿重的。”
“大白”果然抖擞迎出,一到场中,便人立而起,双爪握拳在自己胸前擂得“蓬蓬”作响,长啸示威,状颇傲慢。
雄狒一声低吼,猛冲上前,挥起左臂,对准“大白”前胸就是一爪。
“大白”后肢一蹬,耸身跃起,竞由雄狒头卜一翻而过。
雄狒一击落空,暴吼着旋转身躯,双爪并举,搂头扑到,同时张开血盆大口,生似欲将“大白”活吞下去。
那“大白”好像早料到有此一着,一连两个空心筋斗,直退出八九尺远,堪堪又将一扑之势避开。
雄狒扑噬未中,怒吼连声,箭也似急追而上,二次挥爪猛击“大白”背脊,身手之矫捷迅速,虽武林高手亦不过如此。“大白”逃避不及,却出乎意料的转过身来,举起左臂,径向雄狒爪上迎去。
雄狒力猛爪利,一击之威何等惊人,便是块石头也碎了。
孰料雄狒一爪拍在“大白”左臂上,突然发出一声负痛嘶呜,忙不迭缩爪连抖不止。
“大白”得此机会,反扑了过去,一拳正中雄狒前胸,“蓬”然一声,登时将高大狰狞的雄狒打翻在地上。
那雄狒一连三次扑噬无功,其势已弱,倒地滚后跃起来,斗志消失大半,只顾作态低吼,不敢再发动攻势,那只右爪终于悬空萎缩,不肯落地,显然已受了伤。
“大白”却声威大振,不停地扑上前去,挥爪舞拳,频频抢攻,不片刻工夫,雄狒身上又挨了两记重的,越发惊惧惶惶,哀
鸣声声,四处窜避,莫敢径撄其锋。
莲姑惊得目瞪口呆,哑女菱姑焦急恐惧地喃喃不己,黄大郎浓眉紧锁,终于长叹一声,叫道:“请停止了吧,这一场,咱们认输了。”
麦佳风欢呼着召回“大白”,哑女菱姑疾步奔出,捧起雄狒右爪,只见兽掌上骨断爪裂,一片血污,伤得竟然不轻。
她天生哑残,平素以饲兽为乐,爱兽如命,一见雄狒负伤甚重,心里一阵酸,泪水涔涔直落,匆匆取出随身药物,替雄狒包扎右爪伤处。
黄大郎凝重地对莲姑说道:“神兽之战,两场俱败,如今唯有愚兄战胜桑琼,始能扳平和局,事关师门威誉,愚兄誓必全力以赴,万一不幸失手,这率队返回阿尔金山的重任,就全在你肩上了……”
莲姑骇然失声道:“大郎,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