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已经走下石级,便见到钟光与方强一人手中拿着朝上面望着,那方强一见到蛛儿神彩惊鸿,风华绝世的容貌,还不用蛛儿施法,早就呆了,眼珠子是一动不动。
蛛儿见到方强的模样也觉得厌恶,将玉指一伸,念了一个定身咒儿,那两人便再不得动弹,然后转身走出了牢房。
任天弃见到两人不动,走了过去,先重重的一人打了一耳光,恶狠狠的道:“咱们这是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到我家了,老子吃的苦头,可要连本带利要回来。”
说着就将两人直挺挺的推倒在地,先解开裤子,照着两人的脸上撒了一泡尿,以雪当日自己被淋尿之苦。
一泡尿撒完,任天弃系上裤带,拿着自己带来的那把刀,先走到钟光的身边道:“你不是想要钱么,我瞧你还能不能伸手。”言毕,也不罗嗦,提起刀,两番起落,就将钟光的双手跺了下来,见到血流了一地,也不去管他,又走到方强面前。
虽然任天弃没有见到方强奸淫郑宝儿等人,但见到他有事没事老爱往女监那边跑,每次出来又面带满足,衣冠不整,以他对这方面的见识,那会不明白的,白芳芳和郑宝儿还罢了,想到他很可能连病重中的范丽娟都没放过,任天弃就恨得咬牙切齿,二话没说,解开他的裤带,见到他那话儿粗黑庞大,不由暗骂一声,一把抓住,手起刀落,连根带卵,一齐割下扔在地上,还不解气的踩了两脚,这才找出系在他们身上的牢房钥匙,走到里面,凡是有人的,就一间一间的打开,任这些犯人或逃或留,自己这才走了上去。
蛛儿见到任天弃出来,衣裳上沾着些血迹,有些不放心的道:“天弃,你把他们怎么了。”
任天弃笑道:“你放心,我只是略作惩戒,他们现在还活着。”他故意将“现在”两字说得重些,那两人此时都是血流如注,又不能动弹自救,能不能活着,实在难以保证。
蛛儿点着头道:“天弃,那你还要怎地?”
任天弃道:“咱们去找那胡县官。”
蛛儿道:“那你怎么对付他?”
任天弃倒也不必瞒她,当下道:“这姓胡的坏得很,只认银子不认理,咱们县里的百姓可没少受他的罪,这个官是不能让他再当了,我听说朝庭最怕人造反,咱们就逼他亲手写一封造反书,然后贴在城门口,让大家都知道,胡世举这个县官就多半做不成了。”
蛛儿点点头道:“那马花娇呢。”
任天弃道:“马花娇那婆娘向来臭美得紧,最好是将她的头发剃光,然后把她弄晕交给西城二郎桥下的乞丐周,那乞丐周有好多年没有洗澡了,身上又是虱子又是烂疮,让他好好的伺候这臭婆娘一晚,想来合州城明天就有好消息传出了。”
蛛儿皱了皱眉道:“这样做虽然有些过份,但这两个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好吧,天弃,我就帮你做,你先回‘春满园’一趟。”
任天弃瞧她脸色有异,知道必然有什么事发生,想到一事,连忙道:“怎么了,是不是二娘她……”
蛛儿点点头,轻轻道:“我去瞧过,你二娘病得很重,只怕……只怕拖不过今晚。”
任天弃浑身一震,死死的望着她道:“你是神仙,难道也没办法么?”
蛛儿摇了摇头道:“生死之事,是阎王在掌管,天弃,对不住,我实在没法子。”
任天弃想到二娘这些年来对自己的照顾关切,想不到居然会得重疾,将要离开自己奔赴黄泉,从此人鬼殊途,再不能见面,胸中一阵哽咽,眼里不由含着了热泪,也顾不得去管胡世举与马花娇的事了,连忙向县衙外走去,那些衙差亲眼见到他鬼上身连赵真人都不是对手,躲都躲不及,那里有胆子去拦他。
出了县衙,任天弃脚步不歇,一口气跑回了“春满园”,却见大门已闭,任天弃也懒得叫门,从那堵矮墙翻进了大院,便瞧到院子里所有姑娘房间都是黑暗一片,唯有范丽娟的房间有灯光闪烁着,心中也有些慌,快步跑了进去,却见白芳芳、郑宝儿、夏香等院子里所有的女人都围在了范丽娟的床前。
见到任天弃忽然进来,白芳芳与郑宝儿都骇了一跳,白芳芳道:“小王八蛋,你逃狱了。”郑宝儿更是瞪着眼睛大叫道:“了不得,这小子逃狱那还不得连累咱们,快快报官。”
任天弃也不去理会她们,径直走到了范丽娟的床榻之前,却见她躺在床上,容貌憔悴,脸色苍白,眼眸闭着,已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任天弃见状,胸中一热,自记事起,生平第一次放声大哭起来,道:“二娘,二娘,天弃来瞧你来了,都是天弃惹了祸,才让你得了这样的病。”
范丽娟还没有完全昏迷,听到哭声,竟慢慢睁开眼来,微弱的道:“天弃,是不是天弃回来了。”
任天弃一把抓住她瘦如枯柴的手道:“二娘,是我,是我回来啦。”
范丽娟道:“你……你是怎么……怎么回来的,衙门里肯……肯放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