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弃在车中感觉到渐渐登高,但毫无珂坎,想来道路甚是平整,又过得一阵。虢国夫人便钻出了丰厢。只听她道:“将马车直接驾到御汤殿去。”身子却没有再钻进来。
一路之上,只听不停的有给虢国夫人问好的,而虢国夫人一一的答应着。然后就到了一处地方,那马车停了下来,虢国夫人说了声:“杨六,你先出去。”
那马夫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便跳下车走远了。
又听得虢国夫人道:“国师,出来罢,外面没有人了。”
任天弃连忙钻了出去,却见是个空荡荡的大殿,除了虢国夫人,果然是再无一人。
虢国夫人说了声。道:“你跟我来。”裙裾飘摆,已向大殿一侧走去,那里却有一道小门。
进了那小门,就听到流水之声,却是一个大屋,屋中放着无数青铜蜡台,每枝蜡台之上都点着红烛,一时亮如白昼,地面全部是白玉石砌成。前面挡着一大排画着各种异兽珍禽地屏风,屏风之上可见烟雾袅绕,想来是个极大的温泉水池。
虢国夫人说了声:“国师,请你等一等。”加快脚步,就走进了屏风之内。
只过了一会儿,她就走了出来道:“国师,贵妃娘娘请你进去,你们慢慢聊,贱妾在外面给你们瞧着去。”说着就匆匆的走了。
任天弃自一踏入这里,瞧到那屏风后翻腾的烟雾,已经开始心猿意马的想入非非起来,见到虢国夫人一走,心头更是跳得厉害,几步就走进了那屏风,霎那之间,一付生平没见过的美景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只见这是个白玉围砌的水池,长宽相等,各有六七丈左右,水池靠壁而建,而就在壁上,伸出九个雕凿得活灵活现的龙头,每个龙头地口中都在吐着一股细细的飘着烟气的清水,注入在池里。
而就在一个龙头之下,却站着一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只见她一绾秀发已经全部解开,又黑又长,光明可鉴,长着一张鹅蛋脸,眉横翠黛,星眸如水,琼鼻樱唇,无一不美到极致,身子尽赤,肌肤的雪白莹光,竟让四周的白玉石黯然失色,而她此时站着的地方,水只齐腰,露出了滑润无骨的香肩,及一双玉藕般的柔荑,而一对酥胸,明如圆月,嫣红一点,随着她的身子在微微地颤动着,这是一个成熟而美艳地女人,对男人来说,具有无比的魔诱,绝不是陆玉嫣与谢阿蛮这样清纯的少女能够有地,这杨玉环的魅力,果然是天下独一无二。
见到任天弃进来,杨玉环并没有做任何的遮掩,而是极自然的在水下淋浴着。
任天弃见她眼波如流,腮露晕红,当真是忽然感到口干舌燥,不停的吞着口水。
杨玉环瞧着他的样子,似笑非笑地道:“天弃,你想下来么?”
任天弃虽然性欲高涨,便神智却未失,哈哈一笑道:“贵妃娘娘,你叫我到这里来,不就是想让我下来么,我可不会客气。”
说着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全部衣裳脱光,然后“扑通”一声跳下水去,只觉这水温和清澈,泡在里面实在是舒服无比。
但此时他怎么会去留意池水,而是极快的向杨玉环靠了过去,就要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就在他的手刚要触到杨玉环光滑如玉的肌肤之时,却见她身子一扭,已经让开,脸色忽然一整道:“天弃,我叫你来,自然不会让你失望而归,但有些话,我想给你先说。”
任天弃面临如此绮景,巴不得她一句话就说完。便道:“好好,你说,你说就是。”
杨玉环却向池边走去,坐在了一级玉阶之上,柔声道:“天弃,你也过来。”
任天弃只好过去挨着她坐下了,杨玉环这时一收娇媚诱人之色,默默的望着一阵池水。好半天才道:“天弃,你实话给我说,是不是对给太华公主施了什么邪法,才让她闹着要嫁给你。”
任天弃见她一本正经的忽然说到这个问题,也是一愣,哈哈笑着道:“邪法,那个我可不会,是太华公主自己要嫁给我,关我什么事。”
杨玉环凝视了任天弃一会儿,似乎在看他说的真话还是假话。过了一阵才道:“天弃。你知道太华公主和我的关系吗?”
任天弃道:“这就复杂了,说起来你算是她的后母,不过她要是嫁给你那个堂兄杨锜。又是你的嫂子啦。”
杨玉环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说和她过去的关系,你应该知道,我过去的相公是寿王李瑁,也就是太华公主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其实我与琼儿过去关系挺好的,这次让她嫁给我堂兄,也并无恶意,杨锜也算是一表人材,虽然配不上琼儿。但也不会太差,她到了咱们杨家,我会给上上下下的人打招呼,好好的善待她,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谁知琼儿一直反对这门亲事,这还罢了,如今却竟口口声声要说要嫁给你,琼儿的眼界一向是极高的,这次我真的太意外了。”
任天弃笑道:“你是说我配不上琼儿了。”
杨玉环毫不避讳地道:“是。你配不上,相貌且不必说,琼儿是个快乐清纯的好姑娘,而你,而你……”
任天弃一口接过来道:“而我不是什么好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