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所有的弟子都道:“灭尽世上之恶魔,挽救苍生于水火,虽死无悔。”数百人同时发出这样的声音,当真如大潮响雷一般,震得殿上的灰尘也是簌簌而落。
任天弃从小是当惯了老大的,做了掌门倒也不夹手夹脚。见到玄天门的弟子已经是众志成城,斗志高扬,但开始吩咐道:“好,从今日起,本掌门与各宗宗主将把乾坤神剑的精要多多传与大家,各弟子要更勤加修行,由各宗的传功弟子监督,凡有偷懒懈怠者,立刻逐出师门。从此以后,不许在世上用半分玄天门所学,若有发现,立刻将手脚尽废,绝不轻饶。”
众弟子听他说得斩钉截铁,一付铁令如山的模样,心中都是一凛。
青云子等人在旁边闻他订出这条规定,虽觉太过严厉,但如今是非常时刻,弟子们多学一分本领,日后与敌人厮杀拼斗起来就多一分活命地机会,这任掌门所为是丝毫没错。
过得一阵,任天弃挥手让众弟子回去开始修炼,留了五大宗主在殿中议事,那玄木宗的宗主经青云子提议,已由一名传功弟子担任,此人姓郭名重,是玄木宗在紫云峰上未降的弟子之一,已有百岁,十岁上山,已随玉虚子修炼了九十年,为人甚是稳重老成。
任天弃环视了五大宗主,道:“陆前辈曾说过去传你们的乾坤神剑并不全,等一下我就将各宗的心法口诀分别传于你们,想来必有进益。”
青云子等宗主一听,心中也是大喜,连忙向掌门谢过了。
任天弃又道:“青云子,你的真气附剑之法要学多久才有用。”
青云子一揖手道:“回掌门人,若是你学,应该用不了多久,不过要是普通的弟子学,那就很难说了,只怕非短时之功。”
任天弃点点头道:“以现在的情景,不必再保留,还是将这法门传给弟子,让弟子们去领会,能不能学成,就瞧他们自己的缘分了。”
青云子连忙答应了一声。
又商议了一阵玄天门的布防,玄木、玄士、玄火、玄水四宗宗主就先告辞了,只留下青云子在殿中。
任天弃见到静真子出殿之时,特意向青云子瞧了一眼,他对感情之事可说是经验老到,如何不知道这一眼的深意,心中不由得一叹,顿时有了撮合青云子与静真子做一对仙侣的想法,只是目前时机未到,还不能说出口。
等到青云子将真气附剑之法传授给他,任天弃也将乾坤神剑中有关金行剑的记载统统给他说了,青云子听在耳中,果然远比自己所学精妙得多,不禁大是欢喜。
任天弃传了青云子金行剑的心法,便道:“青云子,本门是不是有什么‘通天神杖’,人拿着就可以上天。”
青云子道:“回掌门,本门的确是有此物,乃是祖师爷所留,不过要用之上天,还需特殊的咒语,掌门既然感兴趣,我传你就是。”
他说着这话,便匆匆走出了祖师殿,过得一阵才回来,手里拿着一根两尺来长,貌不惊人的红色短杖,交给了任天弃,道:“掌门,祖师爷曾有言,若是金丹未成,这神杖万万不可使用,否则会遗祸自身,你千万记住了。”
任天弃也知道没有本领,就是上了天也白搭,点了点头。青云子就将使用这“通天神杖”的咒语教了他。
青云子走后,接下来就是将各宗宗主分别叫入殿中传授,安阳子等人修为精湛,自然是一点就透,而教起郭重来就吃力得多,但任天弃却不厌其烦的给他讲解。
如此不觉就在祖师殿呆了一天,到了这天晚上,郭重总算将木行剑的精要全部掌握了,恭恭敬敬的告辞而去。
任天弃心中想着袁宝琴与邓雅婵二女,等到事情一忙完,就叫一名弟子前去召唤邓雅婵。
没过多久,邓雅婵就袅袅婷婷的到了,一脸的郁郁不乐,参拜起掌门来也甚是大声,似乎在赌气。
任天弃出声叫弟子把殿门关闭了,有心打破这个僵局,哈哈一笑道:“邓师姐,现在没外人,你别跟我客气。”
邓雅婵道:“掌门师祖,你千万再别这么叫,过去是弟子不懂事,要是师父知道了,一定会责罚我的。”
任天弃知道自己的剑法是陆压所传,辈份在玄天门那是高得紧,当这个掌门师祖可是半点儿没错,瞧着邓雅婵身形似乎比过去要丰腴一些了,少了一分稚气,但容貌显得更是秀美清艳了,心中好生喜欢,不过听着她口气硬生生的,故意低着头不来瞧自己,心中暗暗一笑,说道:“哼,你还叫我掌门师祖,可是正眼也不来瞧我一下,难道你师父知道了就不会责罚你么。”
邓雅婵只好抬起头来,瞧着任天弃头戴星冠,一身白裳,眉如剑峰,目如朗星,鼻似悬胆,脸如玉壁,丰神俊美,气宇轩昂之处,实在是超过了那日分别所见,心中一阵阵的意乱情迷,但很快又是一痛,眼圈儿也开始红了。
任天弃知道她的想法,道:“邓雅婵,你是不想我当这个掌门,是不是?”
邓雅婵被他说中心事,脸上一阵慌乱,道:“没……没有,谁说的?”
任天弃又紧接着道:“你是怕我成为第二个青云子,和你拉的勾就不算数了,是不是?”
邓雅婵道:“不……不是,掌门人身负除魔卫道的重任,那能还顾着和弟子拉勾的那种小事,弟子自己就早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