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黎答:“疼。”
戎关关撅着嘴去吹:“我帮你吹吹。”
他鼓着腮帮子,对着棠光的掌心吹气,吹到腮帮子酸了,他就歇了一下。
戎黎现在另一边:“再吹吹。”
戎关关撅着嘴继续吹气。
棠光转过头去看戎黎,是开玩笑的口吻:“你就不能帮我不吹吗?”
“我不能。”他神色理智、克制,“我是徐檀兮的未婚夫。”
她眼睛亮得像有泪光在里面闪:“可我也是徐檀兮。”她手掌握紧,结痂的伤口又流出血来,“戎黎,棠光也是徐檀兮。”
本来不疼的,突然觉得好疼啊。
戎黎转过身去,不看她,对进来的医生说:“医生,麻烦您轻一点。”
医生把托盘放下:“心疼女朋友是吧?晓得啦。”
伤口其实挺深的,没打麻药,包扎的过程中,棠光一声没坑。
戎黎在外面等,借了根烟,想到还在卫生院,就没有点。
“哥哥,”戎关关耷拉着脑袋靠墙站着,像罚站一样,站得笔直,“对不起。”
戎黎转着手里的香烟:“对不起什么?”
“因为我去捡球,徐姐姐才受伤了。”
他很自责,都快要哭了。
戎黎把他的帽子往脑袋上一扣,拎着他转了个身,不让他看见自己杀气腾腾的眼睛:“跟你没关系,是坏人犯了错。”
犯了错,就要出代价。
他把烟扔了,拨了个电话。
“六爷。”
他还不确定究竟是谁下的手,但他已经忍不住了,要先拿人开两刀:“我要徐伯临一家不得安宁。”
乔子嫣回:“明白。”
“先生。”
戎黎抬头。
是棠光出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先生。
“先生先生。”
小女妖总是喊他先生,他是教书先生,镇上的人都这样喊他,她也有样学样:“先生先生。”
学生刚下学,他从学堂出来,看见了她手上缠的白布,随意问道:“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