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还没搞清楚状况,看向顾起。
他给了她一个眼神。
她懂了,走过去,挽住他,:“避孕套买了吗?”
“忘了。”
“怀了你养啊?”
顾起接得很自然:“我养。”
少女哭着跑了。
宋稚“娇哼”了声,撩了撩头发上楼,听见两人用英文对话。
“你以前不是说女人麻烦吗?”
“上年纪了。”
“所以?”
顾起面不改色:“有需求。”
宋稚脚步停顿了一下。
她来维加兰卡的第一天就做好准备了,没打算干干净净地回去,甚至,没打算或者回去。
如果顾起要,别说身体,命都要给。
她也确实做到了,把命给他。
她跟着他去过很多地方,救过他,也被他救过,他们并肩作战,他们杀人放火,他们让罂粟花开遍了和浦寨,让鲜血流进了洗粟河。
“帮你杀人?行啊,只要钱给够。”
“怎么样,对得起你付的年薪吧。”
“顾起,后面!”
“顾起,你要的东西给你取回来了。”
“顾起,有诈!”
“顾起,我们赢了。”
“……”
她从来不叫五爷,总是直呼其名。
她去鬼门关走了几次,才彻底取得他的信任,成了他的左膀右臂,花了一年时间,让整个红三角记住了宋稚这个名字。
夏季,迈尔密丛林里有很多蛇,他被追杀,中了三枪,身边只有她在。
那次,他三天没合眼。
她问他:“顾起,你会累吗?”
这个男人好像从来都不会累、不会痛、不会倒下。
“你睡会儿吧,我守着。”
他合上眼,倒在了她身上。
原来这个魔头也是血肉骨头长的,不是铜墙铁壁。
原来,他睡觉的时候,会抱着自己。
原来,他也会说梦话。
他说:宋稚,过来。
“顾起。”
他身上中了弹,一觉不醒,她以为他死了。
“顾起!”
“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