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想想也是:“那我先给你收着。”她问孙女,“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何冀北提过,高柔理说不急。
“等小龟毛出生再说。”
老太太失笑:“哪有你这样给孩子取名。”
高柔理觉得小龟毛挺好听的。
老太太说不好,给曾外孙取了个小名,叫金蛋,俗是俗了点,但老话说贱名好养活。
高柔理怀孕满三个月后回公司上班了,她跟何冀北约法三章,暂时不公开,一切照旧。
何冀北有点转变不过来,高柔理就很信手拈来了。
“柔理。”
总经办就他们两个人在。
高柔理提醒:“叫高秘书。”
刚好,去吃下午茶的同事回来了。
何冀北收到高柔理的眼神的示意,配合地改了口:“高秘书。”
高秘书起身,身上的a字裙平平整整:“何总,您说。”
何冀北觉得他老婆可以去当演员:“帮我安排一下季度会议。”
高柔理职业微笑:“好的,何总。”
何冀北转身回办公室,目光扫过刚进来的邢璐,视线停留了几秒,但没说什么。
等何冀北办公室的门关上,邢璐问在场的同事们:“何总刚刚是不是看我了?”
sonia点头:“好像是。”
看秘书这种事要搁别的老板身上,绝对是二十万字起步的言情桥段,甚至还可能涉及到伦理和禁忌。
何冀北就算了。
邢璐原地转了个圈圈:“帮我看看,我哪儿不对称了?”
sonia把她上上下下打量。
高柔理说:“耳钉。”
邢璐把刚过耳的短发别到耳后,她今天戴了一对耳钉:“这都看出来了?我进办公室之前还故意用头发挡了一下。”她一边抱怨一边摘耳环,“何总眼睛也太尖了吧。”
两个耳钉不对称,一边是星星一边是月亮。
高柔理说:“没关系,不用摘了。”
邢璐立马把取下来的耳钉戴回去,以往也是这样,只要高秘书说可以,那就没什么问题。
何冀北的强迫症其实也有个度,只要不超过那个度,他会容忍,不过那个度一直以来都只有高柔理拿得准。
高柔理回座位,把采购部的计划表汇总整理后打印出来,然后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水温、咖啡豆的量、搅拌的方式都按照何冀北的标准来。
她敲门。
何冀北说:“请进。”
她走路不出去,姿态端庄优雅,把咖啡和文件一并放下:“何总,这是采购部的计划表,需要您审批一下。”
何冀北随便翻了两页:“你看了吗?”
“我已经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