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城邑将近,前方,一片乌云,静静漂浮半空,似乎一直在等着他。
冲渊悚然止步,脸色瞬间惨白。
十数人,皆穿黑袍,胸绣金鹤,淡淡地凝望着他,面无表情。
为首一人,亦着黑袍,惟鹤上多了一个赤狐之首,冲渊认得,巫卫司大执掌吴回。
冲渊心头一沉,如坠深渊。
天马城,城主府,矮奴没有等来冲渊。
一字一句清晰入耳,矮奴的身体一点点得冰冷,犹强自镇定,亢声道:“府银被劫,乃是强贼所为,我虽有追缉不力之责,何来牵涉之说?!风城纵火,是鬼面残苛不仁、日夜驱赶,大马山石工因愤生恨!我远离百里,事后方知!岂能妄加之罪啊?!”
“呵呵!”吴回瞅了他一眼,“待回都邑,你自去辩解吧!”
风偃浪息。
两天后。
叶光纪蹙眉不语。
屋里鸦雀无声,个个都是沉吟思索。
“半个风邑州,连矮奴族的部落都搜遍了,这些府银究竟让他藏哪了?”吴回无奈道。
“矮奴还是不肯说吗?”应龙问。
“不但是他,从上到下,连那个冲渊都只言无罪,一个字都不肯说!”
“要不我试试?”应龙笑道。
“不行啊!”吴回道,“虽然只是一个小部族,亦不可以私刑处之!”
“呵,”应龙不屑,“说说而已!你们孤竹这点破事,当我那么爱管?!”
“时间紧迫,我必须得押送他们回都邑了,到了都邑,也不怕他不说!”
神斗一动,欲言又止,应龙看了看他,一笑,意味深长。
“笑什么?”吴回奇道。
“没什么!一路平安!”
“算了!”叶光纪道,“与石工约期将至,府银虽然没有全部追回,但这些钱也应该可以暂度难关了!”
从屋里出来,应龙对神斗道:“你是否担心矮奴到不了王城啊?”
“应龙叔叔不担心吗?”
“关咱们毛事?!”
“是啊!”神斗一乐。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基本痊愈了!”
“待明天送叶光纪回宝石州,咱们也该回家了!这浑水就不趟了!”
“我看心儿月儿姑姑好像还没玩够呢,这两天,她俩去哪了?”
“不知道!”应龙苦笑。
“那知道咱们明天走吗?”
“放心吧,有壁水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