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万万没想到如此的污言秽语是从一个被人称作君子的人口中传出。她不禁作呕,伸手便狠狠的扇过去。
随着一声震耳的响声。岳北城感觉到脸上的疼痛直逼他的心房。
他发誓自己不是有意侮辱芷容,只是一想到她可能是吃了金子轩药。心里便百般的难受,如有人抓挠。
“岳北城,我从前一直尊重你,仰慕你是个君子,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你跟街头的混混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他们虚伪的多!”
本以为两人之间再无瓜葛,可以相安无事。但是她今晚却更加认识到了岳北城的虚伪,卑鄙。若说上次有陶大奶奶出的主意,那么这一次的侮辱却只是他一人的想法。
心尖一颤,岳北城感觉自己将永远失去眼前的人,就连朋友都做不成。既然假面具早已被戳穿,不如全部揭开。
“我问你,你到底吃没吃那药?”
冷哼一声,芷容怒瞪他,“我没有!日后你最好离我远一点!”说着使劲儿甩开他紧紧抓着的手,毅然走出凉亭。
她很庆幸自己的坚持,庆幸及时发现了岳北城的假面具,否则真不敢想象若是嫁过去会是个什么结局,恐怕会跟娘亲一样吧。
她回到大堂,众人正吃酒吟诗。陶夫人满面红光,应该还不知道女儿出走的事。旁边的陶大奶奶机灵的滚着眼珠,察言观色,讲着笑话,逗得婆婆是不时的开怀大笑。
芷容冷冷看着这一切,这位面目慈祥的老妇人便是将女儿推到悬崖边缘的罪魁祸首。她想不明白,一个母亲为何能够如此的狠心,如此自私。
寿宴散了,喜上眉梢的陶夫人一一谢过宾客便在丫头的搀扶下回了卧房。
白家的人最后离开,临走前,崔氏悄声对陶大奶奶道:“明儿出货吧,千万别忘了我那几箱东西。”
“婶子放心,忘不了,我早就吩咐下去了。”陶大奶奶左右瞧瞧,:您就派赵嬷嬷过来便成。”
崔氏点点头,这批货她是赵嬷嬷和影儿送来的。自然还是由两人来查验。
她哪里知道那批货早就被林飞儿的人偷换了,现在那箱子里装的只是几匹粗布,然后在上面盖上上好的新样绣品。
不过,偷换还不算完,第二日晨早,芷容又跟林飞儿借了银子,派人去赌坊将展元的赌债还了,拿回了借据。
有了这张借据,再加上那几幅绣品足以将崔氏母子扳倒。
捉贼拿脏这种事还需要有分量的人做才行,所以芷容又赶往白老太太的院子告状。
“老祖宗,她们此时已经出了陶家仓库。春华看得清清楚楚,说是有几只奇怪的箱子。”芷容一脸焦急的站在白老太太面前。
“这事非同小可,若贸然去查看恐怕陶家人会不高兴。”
白老太太听芷容说赵嬷嬷和影儿很可能私吞了绣品陷害四娘,震惊的头脑发晕、发滞。不过,她最大的顾忌却是两家的世交关系。
无奈的叹口气,满面失望表情的芷容准备告退,“那容儿下去了。”声音极其的失落、不甘。
“等等!”白老太太拍了一下桌面,下了决心,“司芳,把周福叫来!”
管家周福很快进来,白老太太便交代他跟着司芳去查看那批货物,并派芷容带人去看住赵嬷嬷跟影儿。
“若是扑了空,容儿你可要受家法的!”表情严厉的白老太太警告她道。
“容儿知道!”芷容坚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