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司域那么恨湛家,终有一天,他们两方是要血刃相见的,她躲远一点为上策。
就像她复仇晚家的时候,湛司域也要躲远一点才好。
夜幕渐渐降临,庄园里也逐渐安静下来。
晚翎早早钻进了被子,却迟迟未能入睡,因为她知道今夜肯定会有人爬窗,睡了也终会被他吵醒。
果然,夜半时分,窗棱微动,湛司域从阳台处翻了进来。
晚翎小脸露在被子之外,她偏头看过去,便看到湛司域挺拔的身躯,立在月光里。
她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知道他还在生气。
对视片刻,湛司域走过来,在床边坐下。
他就是坐着看她,什么都不说,因为所有的问题都问过了,她也全部都给出了答案。
他早就知道她最终会选择离开,什么都不能阻止她回到,那个为她戴上蝴蝶耳钉的男人身边。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对,谁都不肯先说第一句话。
另一边厢,苏臻与湛企嵘在房间里密聊。
苏臻坐在床边愁容不展,因为湛尚廷与晚翎的事情,忧心不已。
“唉叹了一晚上了,你怎么了?”湛企嵘道。
“还不是因为晚翎和湛尚廷的事情。”
“不必担心,晚翎现在与寒澍正是感情好的时候,只要寒澍让晚翎尽快怀上孩子,就不会有问题了。”
“可是晚翎,根本不会怀上寒澍的孩子,”苏臻叹息着道,“企嵘,有件事我不得不与你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
“什么事?”
“晚翎与寒澍的婚姻是场交易,当初晚翎以为夕葭治病为条件,要求用二少夫人这个头衔一年,我无奈才答应的他们领证的。”
湛企嵘倏地站起来,脸色大变,“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
苏臻点头,“我当初并不喜欢晚翎,还怕她不尊守约定,可现在换作我们害怕了,晚翎根本没打算与寒澍过日子。
她虽然嘴上承诺,与寒澍离婚后不会跟湛尚廷,但世事都有变数啊。
她一旦跟了湛尚廷,以后我们湛家,还有我们寒澍,可怎么抬得起头来?”
湛企嵘开始忧心如焚地来回走动,“这可怎么办才好?”
苏臻悄悄地看了湛企嵘两眼,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道,“企嵘,我倒是有个化解之法。”
湛企嵘倏然顿步,“什么化解之法?”
苏臻嫣然地笑了笑,“把夕葭嫁给湛尚廷,这可是两全齐美的事情。”
睿智如湛企嵘,自然也很快想明白了利害关系,不禁自言自语道,“这的确是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继而,他又迟疑了,“可是湛尚廷那人行踪诡异,我们怎么才能搭上关系呢?
总不能直接将女儿送上门,那也太损颜面了,对夕葭也不好,将来就算嫁了湛尚廷,也会被瞧不起,很难幸福。”
苏臻立刻与湛企嵘耳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