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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骂他,“流氓!”
她像只饱气的河豚似的,气鼓鼓地将他剩余的伤口缝合完毕,然后剪断了线,将针收回到小药箱里。
缝合的过程里,她动作相当粗鲁,不论湛司或怎么控诉疼痛,她都不理他。
心里还默默地骂着,“痛死你才好!”
好在湛司域的身体特别强悍,挨痛能力很强,这点针痛他能忍受。
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他觉得甚是可爱,于是当她收起针线的时候,他愉悦地笑了。
他问她,“你是医生吗?”
晚翎道,“不,我是文盲。”
湛司域好笑,“文盲也有这么好的缝合技术?”
晚翎轻蔑地看着他,“我家是卖猪肉的,我没事就拿猪肉条缝着玩,我刚才都当自己是在救治一头猪。”
湛司域直接笑出了声音,没想到这姑娘嘴巴这么毒。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她。
“我姓祖,单名一个宗字。”
“祖宗……”
湛司域呢喃出这个名字,即刻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晚翎则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湛司域调侃她,“难怪你长得不怎么漂亮,都因为你心眼儿太坏了。”
没有女孩喜欢听别人说自己不漂亮。
尽管晚翎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长相普通,并不惊艳,但闻听湛司域这么评价,她也是不开心的。
于是她邪恶地摁住了他的伤口,很用力。
“嘶!”
湛司域痛得倒吸冷气,他想反击她,奈何没有一丝力气。
刚刚从高空坠机下来,他都没敢奢望他还能活着,此刻虽然嘴里与她调侃嬉戏,但身体虚弱得厉害。
“你这个蛇蝎女人!”
他咬着牙骂她,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当年救他的那个小女孩,声音那么动听,心地那么善良,哪里像眼前这个,如此狠毒。
这时,湛伦吼他,“你别动摇意志,湛司域,就是她,没错,我能肯定!”
“你特么给老子滚远一点!”
湛司域痛的时候,对湛伦没有一点耐心,于是大吼了一句。
晚翎可不知他身体里住着一只心魔,她以为他在吼他,于是她俏脸更沉了。
她怒斥他,“好心帮你挤一挤废血,你居然吼我滚。
早知道救的是你这样一个渣极的男人,我刚才就该看着你流血而死,然后偷了你的狗逃之夭夭。”
说到偷狗,晚翎倏尔僵了一下,本能地看向那只正憨憨傻傻地望着她的狗子。
她果真生起了一种偷狗的冲动。
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喜欢极了这只狗子,尤其对上它那副虔诚的眼神时,她就想把它带回家,好好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