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兆阳炯炯地凝视着晚翎,半天都没再出说一句话来。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倔强到这个地步,她说她一生只爱一次,爱了就不再换人,哪怕她与那个遥隔着浩瀚星河。
许久之后,“晚翎,”费兆阳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今日得罪了我的父亲,待回到启神星,若没有我的庇护,你可能会很艰难,你的孩子也很可能不安全。”
“那是我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面对,并解决掉麻烦,并不需要你来操心。”
费兆阳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他生来身份尊贵,多少女人都甘愿无名无份地跟着他,哪怕被他不经意地看一眼,那些女人都脸红心跳,欢呼雀跃。
可晚翎的眼里,总也没有他,就好像他不过是一种自然现象,她看他的时候,总是无风无雨也无晴。
可他又该死的,对她的喜欢越来越深,就像陷进了深不见底的湖水里,甘愿下沉并溺毙。
这样不对等的感情付出,让他觉得自己好委屈。
她很气人,很让他恼恨,但他又舍不得惩罚她。
于是,他叹了口气道,“晚翎,人的想法是会变的,也许以后你会喜欢上我的。
我现在要向你宣布,我要追求你,在我追求到你之前,任何男人敢上前接近你,觊觎你,我都会让他死得很惨。”
语罢,费兆阳转身走出了房间。
晚翎这才更深层次地认知到,看起来总是修然雅致的费兆阳,他是个霸道主义的男人。
大概手握重权重金的上位者,他们骨子里都有着霸道的本质,她就没见过一个好说话的上位人物。
看着费兆阳离去的背影,晚翎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想过些轻松的日子,可总也不能如愿。
她抬手拂了拂自己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的小生命,给予了她无边的信念。
女人本弱,为母则刚,为了她的孩子,她会勇敢面对一切,哪怕到了那个全新的陌生的世界,她也会像荆棘鸟一样顽强生存。
翌日清晨,湛司域在民宿的大床上,倏然醒来。
这一夜,他一直都在混沌的意识里挣扎,无数次想要冲破药物的禁锢醒来,可无数次都失败了。
终于在这一刻,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随着眼睛睁开,他的人也猛地坐了起来。
偏头望向窗外,天空早已大亮,他的身边没有了深爱的人,房间里空空如也,没有一点温度。
回想起昨夜的情景,他心如刀割。
她现在在做什么?一定在与费兆阳举办婚礼!
她丢下他,去嫁给另一个男人,还要跟着那个男人远走高飞,远到他这辈子都跨越不了这段距离。
不,他不会让她如愿的,也决不会让她走,哪怕他死,都要拖住她。
如是想着,湛司域跳下床,连外套也顾不得穿,便冲出了房门。
洪森正守在外面,他对晚翎已经跟随费兆阳离开的事情,还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