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勋道,“我这条命当年是许伯父从车祸中救下的,为了救我许伯父也失去了两根手指,这个大恩我们唐家必须报。
让馨怡成为唐家少奶奶,是我们唯一能够报这份恩的方式。”
唐建勋看向唐瀚,语重心长道,“唐瀚,你身为唐门的继承人,是有责任和义务在身的。
其中一项最重要的义务,就是把我们唐门一直坚守的‘义’字传承下去。
自许伯父救我的那日起,馨怡就注定了是唐门的少奶奶,她不是指给唐瀚这个人的,而是指给唐门继承人的。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是唐瀚,也是唐门继承人,娶馨怡就是你推脱不掉的义务。”
这些思想,从小到大,唐瀚已经听唐建勋说过无数次了。
尤其每当他提出要退婚的时候,唐建勋就会把这些话拿出来再说一遍,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尽管无比抗拒,但他还是不得不履行这项义务,谁让他生在了唐门,是唐建勋唯一的儿子呢。
都说父债子偿。
唐建勋欠下许家的恩,由唐瀚来偿还。
唐瀚这辈子,注定掌控不了唐太太这个位置,这个位置早已是许馨怡的专属。
不,确切一点说,是许家大小姐的专属。
唐瀚苦笑了一下,保证道,“许叔叔,林阿姨,我一定会娶馨怡的。”
语罢,唐瀚转身便走了。
离开医院,他开着车子漫无目的地行驶了很久,一路上欣赏着两旁的风景,同时也在搜索一个人的身影。
顾锦的身影。
她辞去了清林医院的工作,现在会做什么呢?
是去别的医院上班,还是为了躲避他,从此再不做医生了?
她的专业技能那么强悍,若是从此不做医生了,就太可惜了。
如是想着,他又有些后悔,后悔此前的态度太过恶劣,把她给吓到了。
他就这么瞎逛了一整天,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
待回到他的祥云别墅时,天色已经黑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客厅,早已饥肠辘辘。
可惜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没有热饭热菜等着他。
他习惯一个人独居,对自己的生活规律也格外苛刻,每天都按时起床,按时吃饭,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
他打开灯,脱掉外套,换了拖鞋,站在客厅中央,心情格外低落。
一想到将来许馨怡要住进这里,与他朝朝暮暮地生活,他每天早晚都得面对她那张脸,心里就更堵了。
虽然很饿,但他也不想去厨房做饭,冷锅冷灶的,看着就烦。
他只是躺在沙发上休息。
才刚躺下没一会儿,助理管亚的电话便打过来了,“唐先生,我们查到了顾小姐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