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地最豪华的办公室里,有一台电脑,这电脑单线联系着中央主机的网络,可以查看很多的绝密档案,而这办公室,是基地最严密的地方,没有授权,一经进入,可以就地格毙。
这大半年的时间,冯奶奶他们这批医学研究工作人员,也得到了大量的数据,此刻皆汇总到了关星的手里,召开了第一次全体人员的会议,关星把U盘部分资料,关于病毒的,都知会了众人,让他们的研究,有了一个更具体的方向。
当然,像那原始生物,还有染病体的惨忍种种,却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关星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研究工作在关星的监控与领导下,展开了密集的试验与尝试,虽然有了与林绮思的约定,但是有些东西,并不受关星的想象而可行,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关星与杜娟还有冯奶奶,在不断失败的体验中,慢慢的理解着这种病毒的玄妙。
一个月,二个月,三个月,半年——时间过得很慢,但是却转眼即逝,关星除了每个月打一次电话,其余的时间,都是废寝忘食,所有的生活都是由杜娟照顾,这是冯奶奶暗中授意的。
关星不能不急,因为他每过几天,就会收到萧老头的电话,倒不是催促,只是告诉他一些病体感染的信息,整个日本岛,现在已经萧索一遍,而且不断飘浮的病体在太平洋上横流,祸乱从朝鲜到南方的澳洲,已经开始大面积的蔓延。
“今天的数据,日本已经感染八百万人,大概的死亡人数在三百万,整个南部已经化成了病毒区,严格隔离,但是感染仍在继续,澳洲感染人员在十六万,死亡数据初步整理六万——”
冷如冰的声音,给关星一种无边的压力,随着日子的流逝,不仅澳洲,南、北美洲也开始发现病原体,然后就是大片的感染群,半年之后,这种病原体,终于在中国发现了首例,政府紧急出动,把那整个渔村全面封锁。
然而虽然控制,但是这种病毒太厉害,没有过几天,这个村传到镇,封锁的范围,变成了城镇,而形势危在旦兮。
基地的压力,又更加的沉重,每天面对着大量的死亡报告,这里没有笑声,没有说话声,有的只是键盘的敲打声,而且越来越快。
关星的脾气也变得很是不好,专注的东西,每每达不到他的满意度,他就破口大骂,疲废的模样,连胡子也是一个多月没有刮过了。
冯奶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可以感受到关星的压力,所以让杜娟对他的关心,更是柔情万种,与杜娟的相对,或者这是关星唯一可以克制自己情绪的刹那。
又是半年过去了,这半年来,关星没有心思再与家里打电话,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留在研究室里,连吃饭与睡觉,他的手里都拿着资料与因子分析图,这些都不停在他的脑海里盘旋融渗。
这一年来,关星瘦了很多,但是眼里的神彩,却更是透着冷芒,在这里的领导,让他更具有上位者的威严,不要说那些医学工作者,就算是鲁将军,也不敢与关星的眼睛相对,那种冷可以冰冻他们的心。
基地里,也只有杜娟与冯奶奶是可以从容面对关星的,关星在极尽疯狂的时候,也把基地所有研究人员,也差点给逼疯了,面对着国家乃至世界的生死存亡,没有人会说他残酷,病毒找不到解药,他们这些人,总有一天,也会感染而成为丧尸。
杜娟也很是担心,很是心痛,看着关星那日以继夜的工作,她几乎都已经放弃了所有的研究,只是全心的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她可以失去一切,可以死,但是她却只希望关星能快乐。
关星快乐,她就开心,关星痛苦,她就会痛不欲生,此刻,她就是这种感觉。
每天有大批的药材运进基地,关星的试验,也是从一天的十次,变成了一天的五十次,五个工作小组,不管男女老少,也不管是专家还是名医,在关星的手下,勤奋的工作,没有人敢有稍稍的偷懒。
当然,也有几个毛头的医者,被赶出了基地,但是他的下场,绝对不是任何人乐意看到的,不仅失去医者的资格,更是连一份工作也找不到,成为了一种懦弱无能的代名词,连亲威朋友看他们的眼神,也带上了鄙视。
基地的忙碌,却不知道整个人类世界都在恐慌,中国人民也不例外,像数十年前的非典一样,生命的无望,让社会变得有些震荡起来。
没有办法之下,政府公开了一号基地,基地的研究变成了人民仅有的安慰,这是全民解救大行动,关星并不知道,他的疯狂与废寝忘食,通过隐藏的视屏,全部在国内传播,让所有人都感动,而那被他发脾气赶出去的人,自然成为世人眼中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