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为了堂姐,他连自己的安危都没有考虑,只想到堂姐的声名,至善心里一痛,却也无法说不,堂姐于她是亲人,她不能不顾及堂姐。
“那做戏总要有个做戏的样子,你下来,牵着我的手。”至善忽然想为难科科葛,便仰着小脸对科科葛道。
科科葛略一思索,没有犹豫,翻身下马,牵住至善的小手。
果然,为了堂姐,他真是什么都肯做。至善这样想着,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走着走着,鼻子一酸,终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117我终是没能给你想要的
“姑娘莫哭,谈情说爱中的人不都是甜蜜欢喜的么?”科科葛僵硬地牵着至善的手,淡淡说道。
这话令至善的眼泪流的更汹涌了,“但我们又不是真的在谈情说爱,我们只是在做做样子,这样不是更令人伤心的么?”
“便是伤心,也忍一忍吧,等到无人时再哭吧。”
科科葛目视前方,一步步走着,这个男人真的心如铁石般坚硬,至善闭了闭眼睛,终是狠狠将自己的眼泪逼退。
初春的料峭里,科科葛与至善牵着手的背影,终是变成一道叫人伤心的风景。
而这样的情景看在族人眼中,却是另一番解读,若不是因为爱,一向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科科葛是断不会与女子如此亲昵,所以,科科葛暗慕的竟不是王后,而是王后的妹妹啊!
******
“堂姐,我不会跟科科葛成亲的,且不说我爹爹还不知能否应允我嫁给一个比我年纪大这么多的男人,但凭他爱慕你这点,我也是接受不来的,就当我错爱一次,往后总会忘记他的吧。”至善说着,对夏至倾淡然一笑,眼泪却唰地掉下来。
夏至倾的鼻子也一酸,她对至善是满心的抱歉,“抱歉,至善,是我不好。”夏至倾轻轻抱了抱至善。
“怎会是堂姐你不好呢?就连科科葛,他也是没错的,谁又能主宰一颗心该爱谁,该不爱谁呢?要怪,也只能怪我和科科葛没有缘分罢了。”至善温和一笑,她终是明事理的姑娘。
“姐夫呢?他有没有怪你?”至善倒是担心夏至倾,担心耶龙亿会因为此时责怪她不够检点之类的莫须有的罪过。
“没有,他是个达明的人。”夏至倾轻声回道,语气甚是欣慰。
“堂姐,我真的好羡慕你,爱慕你的男人都那么情深意重。”至善拉着夏至倾的手,衷心说道。
“至善,如你这般明媚的女孩,总会遇见属于你的如意郎君,待你出嫁那日,堂姐一定亲自回去为你庆贺。”夏至倾说着,也忍不住鼻子一酸,这人生啊,从来都不尽如人意。
“在我离开这里之前,能为堂姐做的,便是假意与科科葛亲密,希望这些族人不再流传如此无稽之言,堂姐,你独自在这里,切要保重。”
再有几日,便是至善离开安国之日,这忽而涌上来的离愁别绪填满了她的心。
“你便放心罢,左右我这里还有冬梅呢。”
至善听了,点了点头,又长叹一声,“我去找科科葛罢,这一次离开,不知往后可还会有再见的时候。”
看着至善离去的背影,夏至倾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她心疼至善,却又无能为力。
********
“我见过乌兰珠了,原来她那么冷艳动人。”夜里,夏至倾对耶龙亿道。
耶龙亿正换上贴身的寝衣,听了倾儿的话,却只当耳旁风一般,并未搭言。
“你为何不言?”倾儿走过去,帮耶龙亿系好寝衣的带子。
“只是觉得这事没何好说的。”耶龙亿淡淡道。
“对着那样的女子你便真的不动心吗?”倾儿看着耶龙亿,目光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耶龙亿皱了皱眉,用手捏住倾儿的下巴,“那么,你是希望我对她动心?若如此,我便勉为其难与她圆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