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汉民截口说道:“就在这滕王阁上么?”
和天仇点头说道:,不错!”
朱汉民摇头说道:“教主,滕王阁地狭楼小,再说这也是千年古物……”
和天仇道:“那么以总盟主之见?”
朱汉民道:“教主,滕王阁下江岸上地方很大!”
和天仇笑了笑,道:“总盟主是想到滕王阁下去?”
朱汉民点头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和天仇笑道:“总盟主忘了,我在这滕王阁上布下了天罗地网,如果让总盟主下了这滕王阁,一切布置不白费了?”
朱汉民淡淡说道:“我没忘,那么教主这是想强留我了?”
“不敢!”和天仇嘿嘿笑道:“只是亲仇不敢怠忽而已!”
朱汉民扬眉说道:“那么,我也提醒教主一句,我那三位叔叔如今都在这滕王阁左近,只要这滕王阁上一有异动……”
和天仇笑道:“我知道,但我有把握兵不血刃便让总盟主乖乖束手就缚,滕王阁上不会有什么异动的,纵有异动,他三位也来不及,另外,这滕王阁周遭五十丈内也布有极其厉害的消息埋伏,就算来得及,只怕一时他也闯不进来。”
朱汉民“哦”地一声说道:“真的么,我倒要试试看谁能拦得住我下这滕王阁!”
话落,带着总护法及八大护法缓步行向楼梯口。
总护法铁面巨灵西门楼与八大护法,各自凝足一身功力,不敢有丝毫大意地紧随朱汉民身后。
和天仇与那阿旺藏塔法王仍然坐着未动,竟丝毫看不出有动手阻拦朱汉民下楼的意思。
但,朱汉民刚走两步,忽听和天仇一声怪笑:“总盟主,躺下歇歇吧!”
一抬手向朱汉民招了一招。
按说,休说是轻描淡写,像打招呼一般地招招手,便是跃扑力击,他也奈何不了朱汉民。
而,理虽如此,事却不然。
他这里抬手甫一招,朱汉民竟然身形一晃,往后便倒,西门楼大惊失色,方待抢扶。
和天仇又一声怪笑,身形似电,自座上跃起,探掌如风地一把攫上朱汉民左腕腕脉,跟着拉转朱汉民,一掌抵上朱汉民后心,喝道:“往后站!”
西门楼与八大护法心胆欲裂,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只有如言往后退去,西门楼须发暴张,厉声大喝道:“匹夫,倘你敢伤……”
“住口!”和天仇一声低低沉喝,撼人心神,道:“你若还要他的命,就闭上你那张嘴!”
西门楼不敢多说,住口不言,但那威态好不怕人!
和天仇阴险一笑,喝道:“来人,替我点了他们几个的穴道!”
六名佩剑黑衣人应声跃出,直逼西门楼面前。
西门楼双目一瞪,目眦欲裂,目中威芒暴射。
那六名佩剑黑衣人竟为威态所慑,没一个敢动。
突然,西门楼威态尽敛,一声长叹:“身为总护法,未能保得总盟主安全,尚有何面目苟活人世,我不用你们动手。”
抬掌往自己天灵盖拍了下去。
他没作呼援之举,因为他知道,朱汉民既落在人家手中,便是千军万马包围了滕王阁也是无用。
眼看着这位刚烈奇豪就要血溅尸陈。
眼看着那忠义遗民就要少了一个。
蓦地里,一阵阴风吹入滕王阁,那烛火暴张,阁中猛然一亮,紧接着烛焰一缩,阁中又随之一黯。
就在这烛火一明一灭的刹那之间,西门楼身躯震动,一只右掌倏地无力垂下,跟着,和天仇背后响起了冰冷话声:“和天仇,放下朱总盟主!”
和天仇只觉阴风拂体,心中方生惊兆,一只纤小的手掌已抵上他的后心,他大惊失色,忙喝道:“你是……”
“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