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都没拦着?这可够大方的。”沈初柳笑道。
“想来,如今众人都这么说她,拦着反倒是不好听了。”紫珠道。
“搁我我可就拦着了。”沈初柳哼道:“怀着孩子还有盛宠都不能护着自己人,以后还怎么护着?”
这是想做个贤良人?可惜了,宫里没人看她是不是真的贤良。
只怕是落在皇帝眼里,也不喜欢看就是了。
“范公公只怕是也会使劲。这朱公公不一定能好好出来了。”元宵道。
“出是肯定出不来的。”沈初柳想了想:“咱们的人不要去接触就是了,上头自有人出手。”
“哎,主子放心。”元宵也明白了沈初柳的意思,就退出去了。
“主子,您意思是……这朱力,是要死在内刑司了?”紫珠小声道。
“也不好说,不过肯定有人指着他死了好继续后头的事呢。”沈初柳想了想:“反正,谁也不能小看了就是了。”
紫珠点头,心想确实这样。
“嗯,走,我们去看皇上吧。预备些……”沈初柳想了想:“去摘几朵开得好的花吧。”
“主子,什么花好啊?”紫珠问。
“玉簪。”沈初柳笑道。
之所以说玉簪,是她们翠云轩外头就有一小片。不费劲。
很快,紫珠就把花摘回来了。
沈初柳带着花,带着紫珠就去了太极宫。
太极宫外头,太监见了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只请她去侧殿等候,天太热了,也不能叫景美人晒着不是?
里头,齐怿修刚忙完了一些东西,就见初四进来说是景美人来了。
“她来了?”齐怿修有点诧异:“有事?”
“奴才不知,奴才瞧见景美人带了花儿来的。”初四道。
齐怿修轻轻用食指叩叩桌面:“意妃那的太监进了内刑司?”
“回皇上,正是呢。皇后娘娘叫人带去了,也说了不用刑。”这话就……
“眼跟前这个做了什么?”齐怿修问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似乎笃定沈初柳不可能什么都没做的。
初四揣度皇帝心思也不隐瞒:“回皇上,景美人她……最先叫人传话说朱力不敬主子。就……就意妃娘娘截胡那天的事。”
这些事,他也不可能就完全知道,只是意妃有孕了,他这才关注一点。
也主要是景美人吧,就没打算瞒着,明着干的。
“她是一点亏也不肯吃。”齐怿修反倒笑了:“真真是个小心眼的东西。”
“叫她来后殿吧。”齐怿修说着,起身去洗手了。
初四心想,皇上肯定没生气。
不过,景美人连膳房都敢砸了,坑个把奴才算什么大事?
沈初柳见着了齐怿修,主动将装了花的瓷瓶放在桌上:“皇上看,臣妾早上请安回来瞧见这花开的极好,就给皇上摘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