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在说什么?”
“确实很重啊,抱着这么大一个活人跑老半天……”白清炎话还没说完,就只感觉自己的世界又整个颠倒了过来,自己的脸就扑在地下……咦?为什么要说“又”呢?
其实如果是同萌会里面一些对于女人很有经验的前辈——例如同萌会公关部部长伊藤诚先生在此,那么就一定会指出白清炎究竟是在哪里犯了错误:就算你抱着那个女人真的很重,那么你也绝不能说重,除非她是芙蓉一流。如果她看你好像抱的很累,问你“有没有感到重”,那你也只能回答“没事,我喜欢丰满的”,以此巧妙地避开话题。任何时候,女人的体重都是大问题,就算是圣人也不能免俗。
“我们就先躲在这里吧。”神裂带着白清炎一路东躲西藏的来到了一间公寓,原本以她的实力完全没必要这么干。不过据她说有些妖怪有些稀奇古怪的能力,万一一击未能毙命反而让其逃了出去,泄露了风声可不好。
这间公寓从外侧看上去较为古老。也不知道是有多少年的历史——反正再怎么说也该比天朝那些写着“拆”的建筑的命运好得多。至于房间里面倒是没有多少东西,只是象征性的摆了些例如神像、十字架一类的宗教的东西。
“这间公寓是归在天草式的名下的,我之前就是住在这里。”神裂将令刀解了下来,靠在了墙壁上,自己也在房间的角落里坐了下来,“他们呢?”
“谁?”
“就是那些一起来跟羽衣狐作战的人们。”神裂抿着嘴说道,“他们怎么样了?”
“大概……有的能逃脱吧。”白清炎想起了但丁。当时在自己转身就跑的时候,但丁也利落的顺着路灯就跳到了一边的围墙上,看来虽然在现代社会犯不着偷东西,但是但丁那燕子门侠盗的基本功可半点也没落下。
“那其他的呢?”
白清炎沉默了。对抗日本妖怪的时候一定不能有畏惧之心,而相当一部分的人在逃脱的时候都表现的极为恐慌。虽然那种畏惧之情更多的是针对羽衣狐所发出,但是只要有了恐惧,那么妖怪们的特殊能力就会接二连三的起到作用。
“我就知道会这样。”神裂低下了头,“每次都是这样……出了什么事情后,每次都只有我一个人安然无恙,其他的人都……”
“你在说什么啊?”白清炎虽然听不大清,但是下意识的感觉不太妙。
“从六岁的时候开始,我所在的那家孤儿院被血洗,只有我一个人被老师抱着杀了出来;子弹会毫无理由地射偏,就算炸弹在身边爆炸,也可以奇迹似地毫发无伤……”神裂用指甲紧紧地抠住了地板,“就仅仅因为我是圣人,有着神的恩赐与眷顾,仅此而已。”
“神裂小姐,这么说不太对吧?”白清炎竭力想要扭转她的这种想法,“我们中国人也有句话说啊,说‘生死由命、成败在天’,有些事情包括生死在内的都没办法由个人意志来决……”
“不对,不是这样的。”神裂咬紧了嘴唇,使劲的摇着头,“幸运这种东西虽然说虚无缥缈,但是总体应当是恒定的,就像是抽奖那样。假如抽奖箱中只有一支中奖签,一定都是自己抽到,那么周围的人就终其一生没法中奖了。我能够随随便便就实现愿望,那就一定有人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实现任何东西,哪怕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愿望。受到暗杀时也是,我可以毫无理由的活下来,周围的人却没理由的死去……”
“才不是这样!”白清炎猛的出生打断了神裂的自怨自艾,不过随后他又缩了下头,吐了吐舌头,“我们做个实验好不好,猜硬币。”说着,白清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枚硬币,两只手扣着摇了两下,“正面还是反面?随便猜。”
神裂皱了下眉头,猜不到白清炎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不过她还是猜了:“……正面。”
“对,再来一次。”
“正面。”
“对,再来。”
整整一千次,白清炎悄悄动用了自己的异能,整整摇出了一千次正面。越到后面神裂的正确率越低,其实更多地是来自于她的不自信。
“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我不是仍然猜中了大多数吗?”神裂问道。
“那么我现在要掷第一千零一次,你觉得会是正还是反呢?”白清炎没有等神裂回答就继续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就算是再来第一千零一次,硬币正反两面的概率仍然均等,都是二分之一的概率。这个在任何一本概率论的教材上面都能找到,现在已经是科学的社会了,要讲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