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幕早已降下,整个斯诺菲尔德市都沉寂在这片黑色的天幕之下,安静的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除了某些因为家庭内部夫妻生活不和谐而失眠的家伙,多数人都已经完全进入了梦乡,四周的环境听起来是那样的静谧。
哒哒……哒哒……哒哒……
在这完全现代化的斯诺菲尔德市之中,为何会传来如此急促的马蹄声?
哐啷……哗啦!一阵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完全打破了这份宁静。
“喂,你去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家里来贼了?”睡在床上的女主人用力踹了踹男主人的脚。
“大晚上的……”男主人用力的揉着眼睛,从床头柜中翻出了手电筒,又从衣柜中拿起了自卫用的手枪,“真是倒霉……现在的贼越来越嚣张了。”
破窗而入的确实是贼,不过又不是贼。他们决不求财,却也不吝于弄出些声响。在现代的解释中,盗贼没有什么不同的,都是偷东西的人,可是在古时就不同了。偷窃为贼,抢啥为盗。
如果再要细细深究的话,贼还有别的不同的意思,比如……杀人的人。
“砰砰”两声枪响,男主人毫不犹豫的对着客厅中央的黑影开了两枪。
见到人就开枪可从来不会是正常人的做法,男主人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黑影已经对自己举起了凶器,那雪亮的弯刀瞬间对准了男主人的脖子划去。
就算只是小口径的手枪,带来的剧痛感也足以让一名成年人失去正常的行动能力。人类不愧是万物之灵长,所制作的杀人工具只有越来越精巧,杀人夜越来越容易。就算是在历史上再出名的刀剑,在杀人的时候也没法比得上一把小小的手枪。
两发子弹已经毫不犹豫的发出,眼看黑影就要惨遭洞穿之厄,一道寒光却瞬间闪过。
那两枚子弹就好像是从来都没存在过一般,黑影依旧朝着男主人猛扑了过去。雪亮的弯刀如果月下寒光一般扫过,割去了男主人的项上人头。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男主人那无头的身躯颓然的倒在了地下,但从那腹腔之中却没有流出半滴血来,好似那伤口完全就不存在、男主人的头根本就没断过一般。
但那伤口又确确实实是存在着的,就好像是要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一般,一股黑气从那断口处喷涌而出,渐渐在地上化成了黑色的人形。那人形无论是头部还是身体都是纯黑色的,身上穿着完全涂黑的皮甲,面部则完全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新形成的黑影一步步的迈向了卧室,对,还有一个人在那里,在那里还有着活人的气息。
“亲爱的,小偷解决了……唔!”女主人依然睡眼惺忪的躺在床上,含糊不清的问道。
原本只是夫妻间亲密的问候,瞬间却转变成了凄厉的声音,但就算是这惨叫声,也没喷涌而出的鲜血堵在了喉咙里!潺潺的鲜血从女主人的脖子上流出,瞬间将床褥染得一片鲜红。
不仅仅只是这一户人家,斯诺菲尔德市偏南方向主干道的每一户人家里几乎都在上演这一幕。就算是现代化的合金钢材所制的门板,也挡不住蒙古铁骑们的弯刀一击。骑兵们纷纷跳下马去,冲入屋内,用弯刀为他们的主人收割着生命。
“汗国”一词原本并非是国家之意,它单单只是指一个蒙古游牧部落或一支野战部队,后来变成了“巨额数量”的同义词。打了败仗的敌人始终无法相信,自己竟会被一支游牧部族所征服,因而他们一直错误地坚持认为,蒙古军队是一群声势浩大却又缺乏纪律的乌合之众,他们之所以取胜完全是依靠兵力上的优势。
由蒙古铁骑攻无不克的特性,配合上千百年来欧洲人对于所谓“黄祸”的恐惧,中间甚至混合入了马木留克骑兵的概念,还有熊云霄对于assassin本人的渴求,最终混杂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宝具。虽说仍然名为蒙古铁骑,但他们的来源并非是assassin本人的召唤,而是要用性命来进行血祭,以从长生天那里换取降临。若非是有熊云霄圣痕的辅助,平均五条性命才能换取一次长生天的首肯,化出一名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