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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东边三老爷和四爷那边可都是动了起来,王府的生意自是不用说,如今老王爷在京城如日中天,下面的自然是上赶着,不过那墨姨娘还是带着吴氏去了书院,妾身瞧着竟是想在谋划一支,王家也不小;三老爷那边许家也是派了人过来,向来是想仗着王府的姻亲势力,在梁州城多争一个份额,到时候独二房势弱,咱们日后行事怕是不妥。”
喜娘瞧着木槿儿,说道:“槿姨娘怕是忘了咱们靠着的到底是谁?你或许是二房里的,但我身后的却是王爷,王爷一日在,咱们就有得争,当然前提是没人更合适的人替了我的位子,目前瞧着这三足之势有何不可?有时候不争便是争,且咱们还有事忙。”
喜娘此话一出,木槿儿也不再打别的主意,她心底虽不舍,却知道靠她自己根本斗不过其他两房,二老爷远在京城,根本算不得是助力。
于是问道:“姑娘,此话怎讲?是准备在西北建织造厂?”!
“还算你看得明白,我准备在西北八城开设织造厂和畜牧场,大型畜牧场基本设在三关城那边,靠着’晋宁县主’的名头,那些军户且能照顾一二,零散的则是交给百姓,牛羊肉自可卖至三关成,羊毛收购,用于织造厂。”
木槿儿想了想不由说道:“姑娘所想却是不错,但如今西北八城,普通农户怕是没银子来购买羊羔儿,牛犊儿,再说涉及耕牛,怕是要官府出面。”
“徐知府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不过他任期将满,其在水患时赈灾有功,加上我当初隶属白林城,捐了一大批粮食给西北军,扛住了戎族入侵,他八成是要升迁。所以我称五年内,织造厂和畜牧场能有所成,且会从中拿出一笔银子在西北建更多的晋宁书堂,兴教化,此般政绩,那徐知府怕是不会轻易撒手,便是他离开白林城,靠着王府的关系和我’晋宁县主’的名头,此事亦可成。
另外,羊羔儿、牛犊儿我准备让他们签契认领,大同牧场如今已是有了不小的规模,百姓们签了契,领了牛羊回去替咱们养,不需要下太多本钱。”
木槿儿听了,想说什么,却未将口中之言说出,而是说道:“那其他地方,姑娘可是要按着当初的策略?”
“西北八城加上三关城,木家的胃口吃不下,便是吃下了,怕也只是噎在喉中,让大家都有赚头,生意才能长久。”
“王府那边,是不是要盯着些。”
喜娘说道:“此事不必费心,我会去书院跟梁夫人打声招呼,朱寒夜怕是想着要阻拦咱们占一个关外的名额,你回去尽去走动,装作一副想要争取的样子。另外关外的羊毛已经收了不少,成衣铺子也开了起来,木家的织造坊如今什么样子?”
“瞧着不错,这冬日里族里妇人们也有活计可做,赚着银钱。说到这,妾身还得求姑娘一件事。”
“有什么,不妨直说。”
木槿儿说道:“我那三位嫂嫂自瞧见蒋家成衣里的羊绒大衣,皆是喜欢的不得了,想要几张成衣的纸样子,当然价钱自是好说。”
“这事,你让人去跟春泥夫妻去谈,我如今是不太管铺子的事。”
“说来姑娘当初把铺子交给春泥来管,倒是让妾身吃了一惊,只不知姑娘是有什么安排?”
喜娘笑道:“哪里有什么安排,不过是念着往日伺候的情分,加上如今我手里确实没什么人,一间成衣铺子罢了,不必费心。”
“姑娘,那这织造厂和畜牧场的事如今是谁要管?”
“此时不急,织造厂且还好说,宅子里的几位嬷嬷抽出一位尽可,倒是畜牧场,到时候我会请徐知府派人接管,当然大同牧场并不算在其中,怎么你是有什么想法?”
木槿儿接话道:“不怕姑娘笑话,妾身瞧着我那三嫂行事利落,颇有姑娘几分卓识,便想让姑娘瞧瞧。若能用,也是她的福气,跟着姑娘学个一招半式,我也不怕将来木家主脉凋零。”
喜娘倒是不怕木槿儿在自己身边安插人手,况且她如今手里确实没多少得用的,便说道:“过两日,请你那三嫂去连山走一趟,我且瞧瞧得不得用,若果真如你所言,倒是没什么不可。”
“那妾身在此先替嫂嫂谢过姑娘。”
过了两日,喜娘带人去了连山,如今她出行,身边伴着的皆是东儿和瑛儿,画儿、扇儿则管着宅子的起居,两边倒也没什么争的。
马车,入了连山地界,便有人瞧见马车,跑了过来,那人主动报了名字,喜娘倒是真记不住这么多人名,不过大概知道其原是个乞儿,如今是庄子里的小子,那小子见着喜娘的马车倒是不怵,跟着车马一路去了庄子,等马车到了庄子,便又跑了回去。
喜娘下车问了赶来的庄伯,方才知道这是庄伯安排巡查的小子,怕泄露了羊毛坊的事情。
瞧了瞧羊毛坊的产出,喜娘心里盘算着账本上的数目,心里大概知道了一二。
这边木槿儿却也是把她那三位嫂嫂皆带了过来,其中一位满脸怒气,另外两位拘谨些,喜娘瞧着不用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抵不过是消息走露出去,她那另外另外嫂嫂也想过来分杯羹水,不过这是木家的事,喜娘并不准备管,得不得用得看她考教。
打了招呼,喜娘便带着人重新观摩了一番连山的羊毛坊,期间还问了几位大婶羊绒线日出几团,消耗几何,每日做工几个时辰等等。。。。。。
一番下来,喜娘便带人回了庄子的别院,木槿儿瞧着知道是要正式考教,便扯了扯她那位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