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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缘分挡也是挡不住,二人自去了若云斋,绿意便瞧上一位书童,打听了才知这书童经常来铺子里替他家公子买蛋糕,显然他那主子是位爱吃甜食的,小书童长得倒也俊俏,二人年纪也相仿,绿意原就大方明媚,不似绿阴那般稳重内敛,一来二去俩人之间生了情意,只突然那小书童许久不来,惹得绿意茶饭不思,被绿阴教训了一番,称县主让她们来是管着铺子的,不是谈情说爱的,方才作罢。
回说其他几家,马文元经营的酒坊生意倒也不错,黄师傅的手艺在,酒这东西又是消耗品,没的能把生意做差的道理,商号一成,酒坊的酒便能顺势而起,黄师傅也没忘当初喜娘对他的承诺。
另外一边余氏回到木家,便去寻朱世韵,将喜娘的意思传达下来,木掌柜的听闻消息,险些老泪纵横,当初他帮着余氏将布绒玩具的生意做起来,果然是被看到了。
余氏对这位木槿儿推举出来的原不打算重用,可木家实在无人可用,后经过布绒玩具一事,她也知其是个有能力的,如今县主重新用他也好。
“还有一事,我暂且拿不定主意,还请四哥说说自己的见解。县主回来说,武成关商署司那边,得了个名额,咱们木家原有些生意是三叔在管,靠着王府的商道经营,如今县主既开通商号,又把木家囊括其中,三叔那边的生意是不是要断?”
被余氏称为四哥的便是木掌柜的,那位三叔则是当初木槿儿挑选出来管着关外生意的族叔,木掌柜的听后也不敢断言,倒是朱世韵听了,沉静地说道:“既如此,便断了吧,让三叔公跟着爹一起经营京城的生意,姨娘那边想来也会同意的。”
余氏不免有些担心道:“这这么断了,京城那边会不会有影响,大妹如今还在王府,。。。。。。”
朱世韵听了,知道余氏的意思,便说道:“二房的手没那么远,这些年姨娘赚的银子,大半都送去了京城,不会有人来难为咱们,且不是有县主吗,木家不能左右摇摆,既跟了县主,便舍了王府那边吧,姨娘的教训已经足够了,木家经不起折腾。”
听了这话,余氏也安下心来,她毕竟出身商户,眼界不够,多少有些瞻前顾后,听朱世韵如此说来,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安抚朱世韵,让她安心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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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波府杜家,众人依旧为着鸭绒被服的事争吵不休,李文琦也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当初整修河道可是花费了一笔不小的银子,虽花的是鸭塘赚来的银子,但如今建设鸭绒被服作坊,投进去了这笔,却是她从众人那里筹集的几千两银子,如今看不到收益,众人哪里愿意,好在杜老爷子还算清明,帮着把众人压了下去。
直到马有成派去的人把信亲自交给她,她瞧着信里的内容,方才缓了一口气,一旁松芝见状便问道:“夫人,可是县主回来了?信上如何说?”
“放心,县主发了话,东西可以卖了,该到咱们挣银子的时候了。”
松芝道:“夫人,您说族里头那些个把本钱拿走的人,会不会回来闹?”
“且让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我又不是族长,这些个事挨不到我头上,之前是因着咱们手里没银子,才求到他们头上,一个个目光短浅,就别怪别人赚钱,李家那边借的银子,等鸭绒被服卖出了,回了银子便还回去,另年礼送的重些,此事是我承他们的情。”
原是当初有几家中途想退出,便把银子抽了回去,李文琦像李家开的口,借了大几百两银子。
李文琦得了信,便将消息递给了杜文泽,鸭绒被服便开始流行于市面之上,李文琦并没有管生意上的事情,而是离开天波府去了白林城。
她也是想躲着杜家那些个人,省得麻烦,二则是她要见喜娘,商议河道一事。
从天波府到白林城,一路上虽坐的是马车,却依旧颠簸得很,等到了白林城,李文琦方听闻晋通商号的事情,心中便有了想法,叹那县主果然是有大动作,商号一旦建成,生意便会做到全大康,到时杜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其中运力是关键,而天波府通黄河之水,大船得行,正当其冲,杜家如今与那知府大人相熟,从中分一杯羹,万般可行。
县主府里,喜娘正跟春梅、春杏说着话,自从武成关回来,喜娘赴了几家的宴会,算是露了露面,春梅得了消息也是入府请安,如今她又得了身孕,那贾许把她护得紧,若不是要来见喜娘,怕是不放她出来,一同前来的还有春杏,如今春杏夫妻经营着自己的杂货铺子,日子过得倒也不差,只是齐家镇那边春杏父母并不省心,尤其是听闻他们在府城开了铺子,便常来打秋风,春杏内里有些优柔,总之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三人正说着话,下人来报说是天波府杜夫人来请安,喜娘听着是李文琦,倒是好奇,春梅春杏见着李文琦,也只喊杜夫人,李文琦见到春杏春梅,恍惚记得是喜娘身边的丫鬟,瞧着这般两人日子过得都不错,感慨县主大度。
“想必你是接到了马有成的信后来的,怎么没在天波府主持生意,跑我这里来了?”
李文琦回道:“瞧县主说的,杜家一大波爷们,哪需得我这个后宅妇人亲身行事,得了县主回城的消息,便赶了过来,好亲近亲近,另外有事想跟县主商议。”
说完李文琦便顿了下来。
喜娘说道:“此处没有外人,你自放心说便是。”
李文琦原是想让喜娘把春杏春梅支开,瞧着喜娘并不在意,便说道:“始一进白林城,便听说县主开办了晋通商号,想问县主可是要将生意往外拓展?”